有的人雨下得小,而有的人暴雨瓢泼,在暴雨中奔跑,无人撑伞。
多年前,他的人生下了一场大雨,在那个暴雨倾盆的日子里,他掀开了一扇挂着风铃的玻璃门,看见了拢在温暖里的她,她分享给了他一把伞。多年后,他的人生又下了一场大雨,在暴雨的夏夜里他们相互依偎,彼此治疗。
祝语真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似乎和他的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到后面,她失去了所有知觉,整个人已经完全被他的气息笼罩,用力地抱紧他的脖颈,直到再也无法承受这个漫长的亲吻。
直到这个漫长的、几乎要用尽肺里所有氧气的吻结束。
她气喘吁吁,分开时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几乎只对视了一秒那么短暂,他又亲了上来。
是一个漫长的吻。
也许亲吻是人类从汲取安全感的方式,彼此互相温暖相互治疗。
这个吻比上一个更加持久。
窗外暴雨如注,闷雷从天边闪过,全世界都在风雨中远去。
这间承载了童年回忆的老房子是世界上唯一的安全屋。
在这个漫长的吻要结束时,她无措地扬起头。
他一只手扣在她后脑上,另一只手大拇指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
她知道他要说“别哭”。
(这里也只写了亲吻!纯脖子以上!)
结束时祝语真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仰躺在沙发上。
他手肘撑在她脸颊旁边,压住她的发丝,直直看着她,呼吸潮湿,眼睛也是潮湿的。祝语真努力平复着呼吸,大脑一片晕眩,恍惚看着他好久,忽然抬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喉结。
那一块坚硬的喉骨。
就好像某道分水的海峡。
他怔了一瞬,垂下头,呼吸埋在她的肩窝,越来越滚烫。
扣子解开,祝语真脱力地环住他的脖颈。感觉到侧脸被人轻轻地亲吻,随后是下巴、脖颈。还要再往下时,他支撑起身体,低头看着她,眼睛潮湿又滚烫。
祝语真羞耻地侧过脸,但手却含含糊糊地在他的手背上画了个圈,轻轻的、近乎躲闪地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抬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
可以的。
我愿意。
我爱你。
他张了张口。
祝语真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再收紧,她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很低很哑:“……可以吗?”
祝语真猛然抬头撞进他眼底,声音也很嘶哑:“……你、你声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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