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做出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活生生像个无赖,气得赵可安指尖都在颤抖。
就在此刻,一把飞刃划破静空,直接朝着霍淮的脑袋飞来,眨眼之间,他的发冠掉落,一头乌发变得杂乱不堪,被人从中斩断,活像从鸡窝里出来的。
一阵沉重整齐的甲胄声传来,领头的沈含止一身军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道:“霍驸马如果想现在死,沈某倒是可以成全一下,就是不知道霍驸马想要个什么死法?”
沈含止走到赵可安面前,大掌附上赵可安的手心,想从她的手里把剑拿走。
可就在他手附上赵可安手背的瞬间,赵可安忽然手臂一动,剑侧忽然没入霍淮的脖子,殷红的血迹染红了藕粉色的交领。
霍淮身子一颤,冰冷的金属没入肌肤的感触那样明显,他怔然地看着赵可安,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会出手伤他。
同样震惊的,还有沈含止。
赵可安的眼睛微红,可是眼底没有丝毫恐惧和悔意,如若霍淮此刻再敢说一个不字,恐怕真的会身首异处。
他倒也不是怕死,而是想看着赵乾平生下孩子以后会是何模样,刘承都还没死,他怎么可以死呢,绝对不能。
霍淮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不过是告诉她,我和她的芸儿是刘承害死的而已,当初芸儿被溺死的时候,刘承就躲在阁楼的门后,你们想啊,此刻她要生出一个仇人的孩子,你说她能开心么?”
赵可安听得牙关都在颤抖,然后一松手,剑柄送到了沈含止的手中,她则是转身朝着赵乾平生产的屋子走去,不顾他人阻拦地推门而入。
沈含止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坚决的背影,未置一词。
“带霍驸马下去疗伤,大公主母子未平安前,可不能让他死了。”
沈含止吩咐完,霍淮就被押下去了。
房门在此被关上,屋内传来众人惊讶的声音。沈含止也只能站在屋外,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赵乾平的床榻被一排排的屏风围着,太医们都在外面,赵可安一进去以后,众人都惊讶了一瞬,几个年纪大点稳婆更是试图拦着赵可安。
未生产的女子不适合进产房,她们都劝赵可安出去,可是赵可安丝毫不理会她们,直接绕过桌子,走到了赵乾平的床前。
薄纱帐子之后的赵乾平脸色苍白,痛苦至面容曲,可是她偏就是咬着唇,不愿发出痛处的嘶吼。
赵可安并未掀开那层轻薄的纱帐,而是走到床榻前面,停住脚步,沉声开口:“皇姐若是用不生来报复自己亦或者刘承的话,那可真是如了霍淮的意了,皇姐摸着自己的心口问问自己,甘心吗?若是芸儿真的是被刘承害死的,你甘心就这样撒手吗?刘承那般欺你瞒你,你甘心就这样放过他吗?你此刻不肯用力,和霍淮只知道买醉逍遥有何区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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