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晚和靳长殊单独一辆,头靠在他肩上,缓了一会儿,才含糊地问他说:“飞机到了?”
“嗯,两小时后起飞。”他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拢了拢,温柔和她说,“还早,再睡一会儿。”
可宋荔晚却没了睡意,隐隐地有些担心:“能安全起飞吗?”
“这趟飞机,是陈福钦亲姑妈名下的,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家里人动手。”
宋荔晚闻言,稍稍放下心来,可还是无法彻底安定,只是握住他的手,漫无目的地摆弄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修长冰冷,似是一段暖不热的冷玉,指骨坚硬,同他这个人一样不好取悦。
宋荔晚正努力,把他的两根手指缠在一起,他忽然指尖动了动,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之中:“这段时间是不是没休息好,等回去之后,就能放心好好休息了。”
难道不是因为他,每天晚上缠着她夜夜笙歌,才害得她没休息好?
怎么现在一副正人君子嘴脸,反倒叮嘱她要好好睡觉。
宋荔晚简直被他颠倒黑白的本事给惊呆了,大概是表情太明显,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又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金色的郁金香胸章,垂眸替她别在胸前。
宋荔晚其实很喜欢看他,为自己做这些很小的事情,似乎无论什么,只要和她有关,他都会格外认真专注,令人生出正被精心宠爱的错觉。
金色的针尖缓缓地刺破衣襟,咔哒一声,被别入卡扣之中,他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替她捋平衣襟上细微的折痕,随意闲聊似的对她说:“带好这个,等回去之后,记得还我。”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毕竟之前,无论是她看上的东西,亦或是她并未看上的东西,只要靳长殊觉得合适她的,都会不由分说地送到她的手中来。
难得有一样东西,他送给了她,还要再收回去。
宋荔晚好奇道:“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的道理?”
“这可不是送给你的。”
他仔细端详着她,今日仔细说来,其实算是逃难,所以她穿了一套方便活动的长衣长裤,外面又加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这样浓重的颜色,包裹住她,些微雪色的肌肤露在外面,反倒越发明媚动人。
金色的郁金香被雕琢得极为精致,不过寸许,却连叶羽上的纹路,都刻画得惟妙惟肖。
这一点金色,为她整身黑色的套装增添了一分亮眼的颜色,却又不会过分显眼,倒像是天生,就该在她身上。
他有些遗憾,若是别的东西,给她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唯独这一件不行。
“这个,是一件纪念品。”
“纪念什么的?”
“以后再来告诉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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