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辇津玉笑道:“既是陛下相赠,那外臣便好生期待了。”
李谌所说的惊喜,其实就是耶律延木。耶律延木此时还在宫中养伤,他的消息没有透露出去半点子,所以遥辇津玉和契丹使团都不知道耶律延木正在大明宫中。
李谌准备将这个作为惊喜,惊喜总是要最后揭开才有意思。
接风宴很快开始,李谌致辞,遥辇津玉献上从契丹带来的各种宝物,自然了,少不了美人。
刘觞在席位的中间位置,距离李谌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远,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咂咂嘴,做天子就是好啊,天天有人上赶着送美人儿。
刘觞看着李谌被一堆莺莺燕燕围着,仰起头来喝了一杯酒,将酒杯哆的重重砸在案几上,自言自语的道:“吃醋而已,谁不会似的。”
说罢站起身来,准备去远处透透风。
刘觞离开宴席,李谌立刻便注意到了,挥开那些莺莺燕燕站起身来,道:“朕的衣裳沾染了酒渍,前去更换一番,使者们继续幸酒。”
契丹使者们拱手目送李谌离开,这才又开始继续饮酒。
李谌走出宴席,追着刘觞离开的方向,便看到刘觞站在太液湖边的假山石旁,他用手指抠着假山上的碎屑,仿佛一只小猫咪,不停的挠饬着。
嘴里还抱怨着:“大尾巴狼!一点都不可爱,越长越不可爱!”
李谌轻笑一声,从后背走过去,一把捂住刘觞的口鼻,刘觞吃惊,只是发出唔的一声,被人一下子拽入了假山的山洞中。
山洞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那压制着他的人突然吻下来,捉住刘觞的嘴唇,刘觞脑袋一阵发麻想要反抗,使劲捶打着对方,但对方的桎梏十足牢固,刘觞捶打的动作慢慢改变,反而搂住了对方的肩背。
李谌一吻作罢,沙哑的道:“你怎的认出朕来了?”
刘觞翻了个白眼,心说亲的够不够了,自然认得出来,嘴上却道:“什么认出认不出?原来是陛下啊,我还以是谁家小美人投怀送抱呢,不亲白不亲!”
李谌的呼吸一窒,恶狠狠的道:“故意气朕,对不对?”
他说着,贴着刘觞的耳畔又道:“阿觞哥哥,你看这里景致如何?适不适合让谌儿伏侍你?”
刘觞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前面就是太液湖宴席!”
李谌笑道:“只要阿觞哥哥小点声。”
刘觞转头便跑,被李谌一把拉住拽回来,捂住他的口鼻,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有人来了。”
是脚步声,不只是脚步声,还有骨碌碌的声音,那是……轮车的声音?因为太有辨识度了,一下子便能听出来,是遥辇津玉的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