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他有一个幼稚的,喜欢用胡茬来扎他脸的爸爸的前提下,他对此了解甚深。
这个人、是……
“……”
坐在男人手臂上的男孩本能地用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颈,把脸埋进
对方肩窝,不知道在逃避什么,只让人听见沉闷的童声:“你是不是又背着妈妈去喝酒了,爸爸。”()
看在我还记得来接你的份上,不要告诉你妈妈≈hellip;≈hellip;等等?那双大手把男孩从自己肩上拔出来,强行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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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凌乱的男人有一双明亮的蓝眼睛,此时,蓝眼睛里的惊喜意味浓到溢了出来,他甚至情不自禁把声音都放大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赤江那月从来没有叫过这个男人一切和父亲有关的称呼,一开始是不承认,后来则是小孩子的赌气,等到对方从他生命中离去,他再也来不及告诉这个男人自己早就把对方视作自己的父亲,再也来不及喊出一声‘爸爸’。
这是横跨了十年光阴的,赤江那月早该撇开别扭去对赤江清吾喊出的称谓。
“爸……”
“先等一下,我们先回家,让你妈妈也听听!”赤江清吾顿时乐开花,笑得无比傻气,“叫小优老是用这个嘲笑我——”
赤江那月冷静地一巴掌拍在自家老爸的脸上,只可惜小朋友的手太小,只遮得住赤江清吾的左眼,还有一只留在外面眨呀眨。
留在外面的那只眼睛里满是笑意,在被按住后,他不再继续说那些不着调的话。
赤江清吾没有问儿子为什么会从空中掉下来,就和他从前也没有问儿子为什么会认识贝尔摩德一样。
毕竟是第一次当爸爸,这个孩子又省心到从来没有叛逆过……
赤江清吾在赤江那月刚来到他们家的时候焦虑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孤儿,他不知道真正的父子应该怎么相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直到他某天从外面回来,看见那么小一只的男孩站在玄关,别扭地给他递拖鞋,小声地对他说‘欢迎回家,清吾’。
赤江清吾那时好像瞬间理解了所有爱着孩子的父母的感情,他看着站在那儿也只是一小团的儿子,灿烂地笑着扑上前给了儿子一个结实的拥抱。
无所谓了。赤江清吾想,就算小红一辈子也不想改口叫他爸爸也没关系,他知道一个称呼并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感情,哪怕他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只要能让他的孩子幸福地生活下去,他也够满足了。
就在刚才,赤江清吾当然第一时间就发现赤江那月的情绪不对劲了,他用没被遮住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男孩,目光中带着安抚。
他从来不会追问小红不愿意主动说的事情,只是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小红知道,即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使他和优是也许下一秒就会殉职的卧底,即使这个世界上随时会发生无法预料的意外——
爸爸妈妈也永远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最支持他的人。
所以不要害怕,爸爸现在就在这里。
赤江那月忽然又扑上前环住红发男人的脖子,把脸埋了回去,含混不清地说:“回家吧…地上的搬到你车里一起带回去就行。”
至于守护甜心们,他家好友早在清吾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回到了他的腰包里,装作他们真的只是听不见也看不见的蛋了。
“诶?才到新学校第一天就交到朋友了啊,真不愧是我儿子!”
“……闭嘴啦清吾。”
赤江清吾哈哈大笑了两声,他假装自己肩膀上的衣料没有被什么凉凉的液体打湿,也假装没感觉到肩窝的脑袋在发抖——这小子到底打哪学的?从小就不怎么哭,要哭也从来不会出声,就这么静悄悄地流眼泪,让他和优这两个大人又焦急又手足无措,每次都想方设法让这小子重新笑起来。
他儿子这么好看一张脸,当然是适合笑容了。
赤江清吾一如既往的什么也没说,只是随手把怀里轻飘飘的小男孩往上颠了颠,空出一只手准备待会任劳任怨地搬运儿子的新朋友们。
“好喽,咱们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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