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是个会看形势的人,他最先决定离开神州,和国外的掌权人沟通过后达成满意的合作协议,就直接搬离了神州。
封家当然不会搬,封家的根基就在这。
其实任家也是,但现在封非时掌权,封家换了个掌权人,任家掌权人又知道封非时和封家没有血缘关系,且等于和他只有明面上别人以为存在的血缘关系,就多少有些忧虑。
封非时是年轻,但架不住封非时的名声摆在那,架不住封非时的拳头够大够硬。
任家家主任以琮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等级不高,所以膝下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任敏,一个比任敏足足小了二十岁,是任敏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只是个c级哨兵,叫任壑。
任壑给任以琮倒了杯水:“爸。”
任以琮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在想封非时上任的事。”
“…要不去试试敏姐的口风?”
任以琮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和她关系一直就那样,你也不是不知道。”
任以琮和任敏的关系并不好。
倒不是说任以琮做了什么又或者任敏做了什么,就只是单纯的因为异端纪元。
在那个时候,每个人的亲缘关系都很淡,所以封昀和任敏当初的感情才会让他们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包括外界一直都以为是联姻。
不过…也许是因为任敏从前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宠爱,所以她才会把这些全部弥补在了封见安身上。
她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习惯了漠视,就自然而然地漠视了下去。比起感情,更在意生存和未来。
任以琮低声:“敏敏长成了一个好孩子。”
任壑没有接话。
任以琮又示意:“给新上任的封家主发封邀请函吧,今晚办个小型酒会。”
任壑低头说是。
邀请函发来的第一时间,封非时是没有看到的。
因为他的光脑被随手丢在了枕头边,双手被薄枕往后拉着。
封非时可以感觉到薄枕在舔吻他的掌心和指缝,蛇信子跟巡视自己的地界似的不断扫着。
光脑的提示灯闪烁了下,但封非时看不见。
因为他的眼睛被蒙着,上半身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嘴也被薄枕的领带横向压住,被迫咬着领带。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枕又俯身下来,贴上他的脊背,去亲吻他后颈和肩膀的咬痕。
封非时听见他耳垂上的耳饰碰撞着发出声音,夹杂在他的低笑和喟叹声中:“我的家主大人。”
随着这一声响起,封非时的身体本能地紧绷,豹耳抖了抖,被夹在两人间的尾巴也倏地绷直,好一会儿才缓下来,又被薄枕捞起来。
他被薄枕翻过来,尾巴无意识地缠住薄枕的手臂,薄枕解开他口中的束缚,吻过去,却含混着说:“哥哥,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