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很多人来参加,先不说封非时他们,就说霍格、年今月、李莫相,还有所有s级哨兵,包括黑暗向导蒋承怀也来了。
这场葬礼来得人虽然很多,但办得很安静。
每个人上前送花时,也未多说什么,最多也不过是李莫相摸了摸墓碑,轻叹一口气。
因为他们来送的,不仅仅是任以琮,也是另一种难言的…也许可以说是历史,也许可以说是象征,又或者是记忆。
诚然,哨兵和向导的平均寿命远超于普通人,但就算是远超于,也终有尽头。
他们这些参加过异端战争,见识过异端、末世、灾难的人终究只是历史洪流的一粒砂砾。
看着好像很大,现在确实还在教科书里,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这一部分历史占据的比例就会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到最后,也许只有薄薄的几页轻轻带过。
而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这几页纸里藏了这样的血雨腥风,有多么沉重。
任以琮虽然病逝了,但生活还在继续。
这几天薄枕老是在想精神图景的事,封非时是知道的。
毕竟他跟薄枕共感了。
所以在一个晚上,封非时在薄枕和他接吻后要转战别的地方时,问了句:“你要试试么?”
薄枕不用共感,也能知道封非时在说什么,主要他是向导,有这方面的优势。
他稍顿:“…没有那两个先决条件,不一定能进去。”
那对于哨兵来说,是比精神核还要隐秘的地方,薄枕已经尝试过用自己的精神力触碰封非时的精神核了,那时候他俩正好在……封非时当场就…了。
哨兵的精神图景,在不是情绪失控又或者生命垂危,没有陷入无意识的地步时,就算契合度再高,哨兵都会本能抗拒有外物欲要挤入自己的精神图景。
封非时平静道:“试试。”
薄枕其实也想试,但…他笑了下,多少有点紧张:“哥哥,这要是没成功,我可能要疯的。”
因为这意味着,封非时的本能对他没有达到百分百的信任。
薄枕不是不可以接受,毕竟至今,封非时仍旧是他捧在心尖上的神明。
哪怕他亵渎了这么多次,封非时在他这儿,依旧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是下一秒封非时不喜欢他了,他也毫无怨言。
但,毫无怨言地前提是封非时不会告诉他。
他可以接受他把他当工具、利用他,可以接受他只是喜欢他这张脸。
反正封非时需要他什么,他就把那个做到极致,让封非时需要就好。这点,薄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