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他抢人的忘八羔子是皇上。
卓炀的脸瞬间白得像心脏病要发作一样。
楚酒很满意。
她瞥了韩序一眼,心想:韩贵君,瞧见没有,这才是偷偷翻墙上网被教导主任抓住时的正常反应。
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被逮到了,上来就握住教导主任的手,说:罚我,好啊,我们先去走走吧。
旁边跟卓炀一起玩的几个富家子弟发现卓炀神情不对,纳闷地看看他,也探头过来。
这几位都远没资格面圣,谁也不认识楚酒,问:“卓炀,这谁啊?”
其中有一个胖子的脑子比别人转得快多了,突然意识到能让卓炀吓成这样的年轻姑娘是谁,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窗前。
楚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她还没玩够呢,并不想现在大张旗鼓地暴露身份。
胖子察言观色,马上看懂了楚酒的意思,又哆嗦着站起来了。
卓炀结巴着,连话都说不成句了,“臣……我……这就……回家……”
抗旨不遵,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关禁闭,有他爸保着,掉脑袋倒不至于,他怕的是楚酒把他扔到比苍山更鸟不生蛋,鸟不生蛋的二次方的地方去。
“回家什么回家。”楚酒说,示意韩序,“叫老板娘和那个姓秦的琴师上来。”
韩序倾身到窗外,示意老板娘和秦云简上楼。
秦云简刚才犟得要死,连面纱都不肯摘,现在却听话地抱起他的琴站起来,跟在老板娘身后。
卓炀也不敢再大模大样地在隔壁雅间里呆着,又不敢过来,一群人全都来到楚酒的雅间门口,和侍候的公子站在一起,弄得老板娘无比纳闷。
秦云简倒是连看都没看他们几个一眼,从他们身边飘然而过,进门后,先对楚酒施了一礼,口中说:“多谢姑娘搭救。”声音清朗。
韩序:“……”
刚刚出声要出三千两银子赎人的,明明是韩序。
事已至此,老板娘也没办法,只得试探着问楚酒:“姑娘今天晚上就要把他赎出去?那银子……”
楚酒用下巴示意门口站着的卓炀,“三千两,找他要。”
老板娘:“啊??”
卓炀却二话不说,火速掏出钱袋,兜底翻出一把碎银子和一叠银票。
不够。
他问旁边几个人,“你们几个身上带银票了吗?赶紧都拿出来。”
几个人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也知道非同小可,一起把身上带的钱全都掏出来。
这几位凑了好半天,一共也只凑出一千多两银子而已。
楚酒忍不住在心中呵了一声。
刚刚不是吹牛说,钱袋子的缝里随便扫一扫就有了吗?
卓炀凑不出三千两来,只得跟楚酒说:“您……稍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