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楚酒去探他的鼻息。
有轻微的气息。还好,还活着。
楚酒带着满身的草叶和泥泞,站起来,对着马厩那个方向吼:“人呢?!人都在哪??”
这一天,宿卫禁军们头一次看见他们年轻的君主震怒。
马场的上下人等,从厩丞到杂役,全部收押,听候处置。
皇帝铁青着脸,带着昏迷不醒的贵君快马加鞭地回了宫。
韩序再醒过来时,已经在楚酒的寝殿里了。
他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并不是楚酒,而是一双眸色浅淡清冷的眼睛。
模糊的视野中,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在认真地观察着他,口气客观:“幸好都是外伤,脊骨无碍,估计是脑部受到震荡,如果状况好的话,应该快醒了——哦,已经醒了。”
一连串脚步声,有人快步走过来。
“醒了?”是楚酒的声音。
韩序挣扎着动了动,牵扯得背上一阵剧痛。
他勉强从枕头上抬起来一点,换了个姿势,终于看到人了。
楚酒还穿着骑马的那身衣服,没有换过,袖子上留着干掉的泥巴的痕迹,她紧紧蹙着眉,神情忧虑,但是看上去安然无恙。
韩序松了一口气,倒回枕头上。
韩序醒了,楚酒并没有展开眉头,而是俯下身,认真地观察着他,问:“言太医,摔得这么狠,他没摔傻吧?”
韩序默了默,替言太医回答:“应该是没有。”
楚酒不是那么相信。她竖起三根手指头,伸到韩序面前,“这是几?如果这里一共有一百三十八个人,每个人都做这个手势,一共是几?”
韩序满脸无语,“不管一共是几,我昏了多久?”
旁边的言不秋代答,“从落马到现在,应该快两个时辰了。”
韩序吸了口气,忍耐着疼痛,撑着自己半坐起来,“皇上,那匹出事的马还在吗?”
“在。”楚酒说,“不过已经死了。我们摔下来以后没多久,不等有人去套它,它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一会儿功夫就断气了。”
韩序问:“皇上可曾让人验过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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