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掌贴向镜子里,镜中人的手掌上。
手心触到了冰凉的镜面,在那一瞬间门,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袭来。
就像被一股大浪劈头盖脸地从头浇到脚。
楚酒被砸懵了,退后了一步。
无数记忆如同被那股力量砸穿的肥皂泡,一个接一个地在楚酒的脑海中爆裂。
那些闪烁斑驳的光影从纷乱到有序,从模糊到清晰,原本掩埋在记忆的最深处,现在同时浮出了意识的水面。
楚酒全都想起来了,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次穿越。
还有上一个轮回。
上一次,楚酒也是胎穿,一睁开眼睛,就变成了北幻的皇女。
也是这座皇宫,也是同样的父皇,人生的轨迹和这次几乎一模一样,只有一些微不可察的不同。
她是父皇楚之章的唯一皇嗣,从小备受庇护,学习骑射,学习治国韬略,从七八岁起就跟随父皇一起上朝,坐在父皇旁边学着处理朝政。
除了每天起床有点早外,并没有太多烦恼,一路顺利地在这座皇宫里长大。
一直到十五岁那年,命运才发生了第一次分岔。
上一个轮回中,长风与北幻的边境,各种大小冲突不断,比现在激烈得多,十五岁那年,出于安全的考虑,楚酒并没有去南部边境的兵营。
楚之章那时候也因为与长风的战事忧心忡忡,丝毫没有闲情逸致去京郊的马场骑马。
那一年顺利地度过了,父皇没有死,楚酒也没有继承皇位,她平平安安地继续当她的皇女。
与此同时,长风国却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长风国的老皇帝在长风都城外的马苑跑马时,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药石罔效,没能熬几天,就一命呜呼。
长风的大皇子韩序当时正在边境的军营里,他一路换马,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终于在老皇帝的病床前顺利继承了皇位。
韩序登基后,长风国上下气象一新。
他励精图治,任用新人,整顿吏治,长风国国力渐强,兵强马壮,渐渐在和北幻的交战中占了上风。
就这样又过了四年。
楚酒十九岁那年,初春时节,皇宫湖里的荷叶还没露头的时候,命运发生了第一次分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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