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韩清玄尚未等到回应,辰玉已经一掌扇在他的脸上,俊毅的脸颊当即留下红色的掌印。
“好你个韩清玄,这几日都躲着我,令歌走了那么多天,你也不去找他,不在乎他的安危,当真是负心薄情!”
韩清玄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扇得耳鸣头晕,只听辰玉继续骂道:“我出去并未找到盛楠和小蝶,倒是听说你韩大人成了大齐的第一位丞相,原来这就是你不离开长安的原因啊……”
“辰玉师姐教训的是,”韩清玄颔首低眉,语气平和地回应道,“你们放心,如今这一切,我日后定会向你们解释清楚,我也一定会去找令歌赔礼道歉,还请辰玉师姐你给我时间。”
辰玉不解,轻皱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半饷,她冷笑一声,说道:“好,我给你时间,我倒是看看你能解释什么,令歌如此伤心欲绝,你弥补不了。”
说罢,辰玉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侍辰上前安慰着韩清玄,说道:“阿楷,辰玉也是在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
韩清玄点头,道:“无妨,我知道辰玉师姐一向是这样的性子,她也是在担心令歌。”
侍辰轻扬唇角,叹道:“这些日子长安城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
“会的,”韩清玄颔首道,“你们也是。”
侍辰离去后,耿善又对韩清玄说道:“大人,还有一事。”
“何事?”韩清玄看向耿善,只听耿善说道:“尺画在我们府上,说是有要事向大人禀告。”
韩清玄闻言,当即往府里走去,来到前厅时,只见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正背对着自己,那人回过身来,容颜如画,让韩清玄感到恍惚。
“尺画见过韩大人,恭贺大人升迁丞相。”
“找本官所为何事?”韩清玄问道,同时往前走去,端坐在主座之上,“有话直说,本官没有兴趣,更没有时间听你卖关子。”
尺画微微一笑,道:“我想大人现在一定想知道折雪人在何处。”
韩清玄尽力克制自己的厌恶,问道:“她在何处?”
“宋府,不过,此时她正在我的马车上,她和她的侍女已被我用迷药迷倒,”
韩清玄微笑,道:“宋大人今早一离开长安,你便迫不及待地对折雪下手。”
“听大人的口气,大人一直知道折雪在宋府?”尺画含笑道,“那之前为何不抓她?”
“之前是太子下的密令,宋大人要护她,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们也不能搜查宋府。”韩清玄回应道,“倒是你,这一次为何要帮本官?”
尺画颔首一笑,道:“就算我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我也能猜到她是昨夜参与刺杀太子的要犯,大人你定然着急找她,纸包不住火,所以我才想着把她交给你。”
“你就不怕本官借此发作,抄了宋府上下吗?”韩清玄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尺画福身回应道:“怎么处置折雪和宋府是大人你的事,我只是想卖大人你一个人情,他日我若是有难,还请大人救我一命。”
韩清玄轻笑一声,道:“也罢,我答应你便是。”韩清玄敛了敛笑意,他看着尺画又问道:“你对宋君逸就真的没有一丝感情?”
尺画神色一滞,眉眼间的谄媚之意顿时消散,说道:“真心换真心,世人都明白的道理,莫非韩大人不明白?”
韩清玄颔首一笑,道:“所言有理,你去吧,把人留下便是。”
尺画点头又道:“在我走之前,我还有一事要告诉大人,王府的小蝶和盛楠,应该是昨夜被折雪他们抓走的,如今在宋君逸和王炳的手中。”
韩清玄顿时悬起一颗心,双眼微眯,只听尺画继续说道:“也许他们出城压根不是为了抓刺客仪鸾,而是去把玉迟王带回来,大人可别让他们得逞了才是。”
说罢,尺画福身离去,唯余韩清玄坐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
玉迟王府之中,韩清玄来到。
辰玉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宋君逸和王炳抓走了盛楠和小蝶,威胁令歌回长安?”
韩清玄点头道:“应该是这样,除此之外,他们可能还会用小蝶的性命威胁仪鸾,让仪鸾束手就擒,独自一人担下刺杀太子的罪名。”
“宋君逸真是狼子野心,”侍辰愤愤不平地说道,“竟然敢策划行刺太子。”
“等等,”辰玉问道,“莫非令歌,望舒师姐他们和湫龙在一起?”
韩清玄摇头,道:“我不确定,可是我有预感,仪鸾会去找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后的计谋……”
九月中旬时,秦州,此时已是深秋,麦积山的树叶一片金黄或火红,叶片纷纷凋零飘落,在山脚下,那里有两位男子和一位女子,三人正在树下休息着,看着眼前的秋景各自出神。
令歌看向身旁的黑衣男子,感激道:“湫龙,多谢你一路相送,只是已到秦州,你当真不回长安了吗?”
“太子已下密令抓捕我,过段时日我再回去吧。”湫龙回应道。
令歌点头,微笑道:“那你随我们去遇仙山吧,你还没有去过,我好生招待你。”
湫龙微微一笑,道:“好,我一直都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