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军刺史,你与朕说说这廖鹏该如何安放啊?他剿匪得力,这不是他该得的吗?”复庭生出列道:从前廖大人之事皇帝一概不追究,如今眼下恰是用人之机,廖大人出类乎其类,拔乎其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皇帝天恩不计前嫌,更是万民之福。
皇帝道:复先生深明我心,如今蛮地虎视眈眈,西面仇冦蠢蠢欲动,你们又有谁敢为朕上战场力挽狂澜?不过是一些老兵强将还在镇守而已,朝廷急需有魄之人,如廖大人这般的多多益善。
赵丞相道:皇帝英明,归附丞相一党的人都道:皇帝英明,唐太师一派见局势以定,再争夺下去恐怕无意,也就默认了,赵丞相道:廖侍郎还不上前听受命,以后为皇帝随时待命,安定四方。
廖鹏跪地而行稽首大拜,受了侍郎之职位,赐府邸,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蜀黍食米,廖鹏并且归还了临走时候带去的几百精兵,死伤不过几人,皇帝大夸他有勇有谋,善于布略,不过死伤几人就平息了匪患,实乃家国之大才。
廖鹏道:家国之才也是皇帝之才,今后下臣定为皇帝鞠躬尽瘁,没有皇帝的庇佑何其多的大才不过污泥而已,能得丞相的赏识,且从回朝堂为皇帝效力,下臣死而无憾。
皇帝听后大喜,赐赤色弓二十弓,玄色箭支两百发,廖鹏谢恩退后,正色的看了付大军一眼,付大军恨的牙痒痒,心中知道廖鹏不会就此与他刺史府罢休,同样的四品以后跟不好翻脸,只恨当时没有亲手杀了他,被他装疯的把戏骗过。
退朝后,一半的人与廖鹏道贺说:冢宰之子果有冢宰之大家风范,如今这侍郎不过是廖大人的基石,后面不可限量,你我以后跟了廖大人可好?我几个无门无派夹在中间不好处置,位子形同虚设,就算这官再大手底下没人都是闲谈罢了。
廖鹏道:如今再下受丞相大人抬举,各位同僚以后切莫说此言,被丞相大人听见就麻烦了,不如你几位也随我投了丞相门下罢,树大好乘凉,被孤立起来的神仙都不好做,别说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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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道:侍郎大人有所不知,这两派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几个老匹夫还想多活几年,丞相与太师看咱年老力衰都不屑与我几个为伍,哪里看的上我几个?廖鹏道:此话非也,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是如是谁身居高位以另眼看人,那么此人必败,“成大事者不过是集众人之优而成,不病不知,不恶无行。”
几位大人虽然年迈,但定有过人之处,不然会在朝堂上几十年如一日利于此时此地?何必妄自菲薄?“天下无纯白之狐狸,却有纯白之狐裘!”何?不过是集万千条狐狸的皮毛,所精心挑选而已,几位大人年高必有明心之处,再下初回朝堂以后有事还要请教几位老人家罢!
朝廷之上,夹缝生存,还能高枕无忧,别说形同虚设种种,如是下官我如大人几位这般年岁还不知该怎的处置,那其中的一位是也是四品的老祭臣名叫何中英,年岁约摸五十上六十下,身穿四品朝服,精神矍铄,步履沉稳。
说“廖侍郎,今年得有三十有六了罢?我见你神态自如,说话得体,把我这几个不中用的老家伙说的体面,这朝堂之事唐,赵之争我一个局外人是不会掺和进去的,且莫说老身我是局外之中立人,如是两党争斗与我几个中立之人没甚好处,可这世事难料,卷入他们岂是好的?”
“再下不过是四品的官儿,不去做那僭越之事,不过唯明哲保身而已,今日老身见廖侍郎丰神标清,言谈举止无今日世人之浮气,或许天可助乎廖侍郎,你也不是那丞相,太师之类把欲望,高官当做人生第一大事之人,老夫往年虽见过廖侍郎,但侍郎当时未免年少气盛,眼鼻高气,怕是还没注意到老夫当时的模样。”
如今大人历经的苦楚,我几个都知道,今日一见大人少了傲气,多了老成,这正是朝堂之中需要的,我朝文武百官,最不缺的就是“聪慧”之人,大人能放下这看似“聪慧”的害身之物,变的大智若愚起来,实另老夫几个刮目相看。
如今朝堂之上蠹虫腐木,就是有一两只益鸟也是于是无补,你这几只益鸟被那拘鸟的“罝罘”早早的等着你自投罗网罢,没有人出来与他们抗衡啊,廖侍郎,我几个老牛无喘,无法学那曹操志在千里罢,人之性命最为要紧,其他皆如浮云。
如今皇帝爱佛,太后近乎迷,大肆收刮财物,增加赋税,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老天,是这皇帝细琐无大略啊,只知道玩岁月以偷日,左有丞相之昏耳,右有太师之淫心,朝廷之上不能安顿,不消说的老夫不去民间走走也知是甚景象,这朝廷之上是救不得了,两边边陲虎视眈眈救为了这一口肥肉,国内高官还整日酒醉靡奢,不顾死活。
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家一套刑法,地方上又有一套的法,层层加压,百姓也有绷不住的一天啊,旁边那几位老爷子见何祭臣多了言,拍了拍他,咳了几声。
内里有为叫做施崇玉的台庆大人说“祭臣大人,少说几句罢,廖侍郎几多年不来朝廷之上了?你一时的说的这多,他哪里能知道?小心隔墙有耳罢,何祭臣道:这憋憋的几多年了,容我说几句也不可,廖侍郎绝是个不同的官,这点老夫绝不看走眼,与侍郎大人说说,无那祸事上身。”
廖鹏见几位大人不愿于朝中奸臣同污,心里肃然起敬,说“此地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大人的心再下明白,来日定会有麻烦几位大人的时候,再下这几年虽再野,朝中之事还得细细观摩,多谢几位大人今日这番肺腑之言,此时人聚叫有心人看着不好,还是散了罢。”
何祭臣道:廖侍郎,没有甚有心人,不过是一群为了私利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地下有一群小鬼罢了,如是见了真神保管四散开来,吓的脚断手软,使不出那害人的招数,如当年侍郎大人的父亲一般,压的这些魔鬼不横行。
只是这年陈久了,没有真神了罢,当年廖冢宰的门下不愿意诚服的不是被杀,就是莫名的失踪,最好的也是告老还乡不知去向,还有的就是归顺了赵,唐这两人了罢,如是还有侍郎做事不至于孤立无援,被人害了十几年才得归来。
廖鹏道:难得何祭臣还知道这多的事情,连再下年岁也记得清楚,今年是三十有六了,何祭臣道:好好,正是脱变之年岁,这人四十岁之前的功名富贵皆是水中浮沤,蜉蝣之物转瞬即灭,大器必得晚成,这家国如何,就看如廖侍郎的这等人了,散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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