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汪皇后哪能认领啊?
眼见着太监宫女等悉数退下,偌大房间只剩下夫妻两个。
汪皇后忙用春水般温柔而又崇拜的眼神看向君王:“皇爷怎忒地妄自菲薄?在臣妾心里,皇爷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是古往今来最优秀的帝王,也是……”
灯影摇曳,灯花毕剥。
把换了大红色凤穿牡丹睡袍的皇后映衬得越发仙姿玉色,如那盛放的牡丹般,美得惊心动魄。
让朱祁钰嗓子一紧,哑然问了句:“也是什么?”
“也是臣妾心中最好的夫婿。”
烛影温柔,佳人在侧,这谁还忍得了呢?
至少陛下不能!
原为炫耀儿子,与皇后一道分享儿子优秀的他立即跑题,满脑子云雨巫山。
次日早朝都差点迟了。
娘娘更是以身体不适为由,直接免了妃嫔们的请安。
知道儿子聪慧,且不排斥多学些,多帮父皇分担后,朱祁钰可就不客气了。
咳咳。
他怕拥有票拟权的内阁跟拥有批红权的司礼监联合起来,渐渐架空皇权,重复梦中明末之祸嘛。他就把这两项特权都给停了,内学堂都关门大吉。
如此一来,皇权自然空前加强。
但没有丞相或者内阁居中对接,他这工作量也直线上升。
尤其如今在两京十三省之外,又多了蒙古与倭奴两省,原本政务便多了不少。
这么一来,忙碌的帝王不免更加忙碌。
自然而然就起了抓小劳工,呸,是更深入地教导太子,使之多学多看多经历,尝试协助父皇的念头。
比如试着在内阁已经按轻重缓急,分门别类放好的奏折上夹带小票墨书。
咳咳。
也就是将从那个那里收回来的票拟权交到了太子殿下手上。
这安排一出,登时引起轩然大波。
群臣纷纷跪地,恳请皇爷千万三思:培养、信任与重用太子是好事,但别揠苗助长啊!
景泰元年冬日出生的太子殿下如今才虚九岁,八周岁还没满呢。
严格说起来,那就是个才七岁半的孩子呀!
能有如今聪慧,便已经是列祖列宗保佑了。代帝处理奏折?或者您再等等呢,等个十年八载。太子殿下长大了,也历练好了再徐徐图之。
对此,朱祁钰都不带解释的,只用事实证明。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年龄和才干就不是个正比。
就好像旁人都觉得倭奴省路远迢迢,风俗又与中原迥异。
管理起来,定然困难重重。
虽为大明省,但除了金银与木材外,能为大明作的贡献实在有限。
甚至因为其国小人多,还有不少地方并不适合耕种故。每年大明还不知道得拨出去多少粮草养活大军与其地之民呢,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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