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过神来的竟是朱厚熜,他颓然一笑,苦涩自嘲道:
“我是有多怕你啊,竟是做起了梦中梦,唉,也罢,反正我也打不过你,要打便打,随便你吧。”
见李青愣怔,他笑骂道:“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得,我继续睡吧。”
李青真的有些呆。
还有这好事?
眼瞅着朱厚熜就要躺下,李青忙以拳化掌,又将他托了起来。
接着,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啪——!”
朱厚熜:(?`?Д?′)!!
疼!
好疼啊!
朱厚熜瞳孔地震,失惊出声,“不是梦……”
只道出三个字,他便有口不能言了,嘴巴一开一合,犹如上了岸的鱼儿,格外滑稽。
李青冷笑:“这可是你说的啊。”
“啪——!”
“这一巴掌,是替太祖打的。”
“啪——!”
“这一巴掌,是替太宗打的。”
“啪——!”
“这一巴掌,是替仁宗打的!”
许是伤害累积的缘故,朱厚熜觉得仁宗这一巴掌格外疼,奈何,他别说说话,就连痛呼都发不出来。
“啪啪啪啪……”
“这是宣宗的,这是中宗的,这是宪宗的……”李青左右开弓,大耳刮子狂甩,只打的朱厚熜眼冒金星,鼻青脸肿,鼻血长流……
终于,
熬到了武宗。
朱厚熜悲愤之余,也不免庆幸,总算捱了过来。
却见李青眸光更冷,五指并拢,一拳捅在他肚子上,凛然道:“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这一拳,还是替我自己打的……”
“砰砰砰……”
朱厚熜痛到昏厥,又再被痛醒,整个人如煮熟的大虾,弓着腰,将龙榻摇的吱扭吱扭响……
好半晌,直到嘉靖整个虚脱,感觉马上就要被打死了,李青才总算收手。
朱厚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几乎丢了大半条命,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李青起身走到一边桌案前,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条斯理的品着御用佳酿,一边冷冷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