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年大贵过继给年老爹的时候,可是正式办了仪式,记入族谱的,年老爹当时还特地摆了酒,请了不少年家老一辈的人当见证人。
场面话说得是两家以后就当亲戚走挑,实际上这么多年,那家人都没上过门看过年大贵。
现在年老爹刚出远门,那家人就上门了?
年文景问:“他们上门是干啥的?是走亲戚的还是认亲的?”
丁秀说:“不知道,总之这两天村里人说啥的都有,我总不能去跟那些人打听这种事吧?”
丁秀说着,抬头看下远处疯玩的年糕儿:“下午我让年糕儿去跟村长大娘那边打听打听,她知道的最清楚。”
年文景:“……让年糕儿打听?”
丁秀看他一眼,“年糕儿打听这些事,比咱俩都稳妥。”
这种事儿,初夏和富贵都比不上年糕儿。
那丫头爱唠啊,全村的老太太都能被她带跑偏,又能跑回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富贵洗了手进来,“年糕儿你洗手了没?”
刚拿起筷子的年糕儿动作一僵,随即瞪了秦富贵一眼,“你自己洗干净就行了,干啥还管别人呢?”
丁秀:“年糕儿,去洗手才能吃饭!”
年糕儿气呼呼地舀水冲了小脏爪子就要走,被年初夏逮住,拿香胰子打出泡,仔细洗。
年糕儿:“年初夏,我的手没有那么脏的。”
年初夏:“嗯,但是指甲缝里的灰灰不好洗,姐姐帮你洗好不?”
年糕儿:“嗯。”
年糕儿洗干净小手后,这才赶紧跑过去吃饭,秦富贵的筷子已经拿了起来。
年糕儿:“秦富贵,你那是洗手了吗?你的手洗的一点都不干净,你看看你的指甲缝里,肯定还有灰灰!”
秦富贵:“我觉得我洗的挺干净的,我有拿香胰子洗。”
年糕儿气呼呼,“哼!”
一会儿她的礼物要最后拿出来给秦富贵,让秦富贵以为他没有礼物!
丁秀跟年文景对视一眼,“年糕儿啊。妈妈听说你在火车上的时候,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是不?”
年糕儿一听,整个小孩都呆住了,她已经把这事儿给忘了,妈妈咋知道的?
到底是幺爹说的,还是爸爸说的呀?
年糕儿看看年老爹,又看看自己的爸爸,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年老爹为了不出卖年文景,低头吃饭,不吭声。
年文景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小闺女知道自己跟她妈告状的事儿。
年糕儿没看出来是谁说的,因为幺爹和爸爸都像不知道的样子。
年糕儿想了想,她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谁最爱告状啊?
那肯定是凌寄啊!
肯定是告状精凌寄跟妈妈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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