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依你看,什么人会借老人家的寿呢。”
从过世老妇人家中出来,谢恒问起。
老实说,不好说。
“或者说,是什么人会借走一个将死之人的老人阳寿。”谢恒换了个问法。
但还是那意思。
青弦淡淡,“不知。”
“若对方是为了借寿,为什么不选那些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的寿数。”谢恒挑眉。
青弦默了默,“也许借了。”
谢恒一顿。
青弦又说,“只是我们没瞧见?”
这话,谢恒一点就透,他骤然明白过来,“还是夫人聪慧。”
不是没借。
或许借了,只是没被人发现。
若不是直接借走一个人全部的寿数,只借一部分,或是一小部分,是很难发现的。
青弦嘴角抽了抽,“谢恒,你能正经点么。”
又是娘子,又是夫人,许是青弦的心理作用,觉得谢恒老不正经了。
越来越不正经。
一个称呼而已,青弦却感觉自己被撩了。
她横了眼谢恒,越发轻挑!
不妨,谢恒却洋洋得意,“我唤我自己的夫人,哪里不正经。”
青弦耳根微红,不再搭理他。
但这个借寿的事,正如谢恒设想的那样,如果对方只借走被害人一天,十天,甚至是一个月的阳寿,是很难发现的。
故而,很难排查,哪些人被借寿了。
谢恒总觉得,事情背后不简单。
不过排查菌毒一事,还是眼下当务之急。
谢恒还是按照计划,晚上悄悄跟着卖药的道士,一探究竟。
那道士收摊之后,便背上行囊,回家了。
谢恒尾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