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篱暗恨,但也没退,双手举起与她差不多高的法剑,奋力朝斩向那些袭来的荆棘藤。
出手速度倒是不慢,白亮剑光一闪,竟是凭着法剑自身的锋利,生生斩断了一两根荆棘藤。
执事长老笑着眯了眯眼,没料到这剑不离手的孱弱丫头,居然还真在修剑一途下过功夫,若不是伤了根基,倒是个修剑的好苗子。
“哟,病秧子,还敢反抗。”
安青城抱着手臂,带头嘲笑出了声,其余两个娇养小童一左一右站在安青城旁边,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没有灵力加持的病秧子,纵然会些世俗武夫的招式,又能坚持几时,真是不自量力,还不如一开始就跪地求饶,兴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哈哈,这病秧子,还真是笨得可以,谁说她早慧来着?真是好笑。
果然,没有灵力加持的安青篱,在接连挥出几剑后,小脸煞白,满头是汗,已经开始手软,这副病躯真是让她遭了大罪。
手一软,出剑便慢了半分,一根草藤贴着剑刃擦过,直抽安青篱左脸。
那草藤已经快挨到脸,安青篱双目一缩,身子立刻往右避开,右边却早有荆棘藤再埋伏等待。
不止右边,前后上下,都是荆棘藤,形成合围之势,要彻底刮花安青篱小脸。
安青篱仍不求饶,只是握剑更紧,挥剑去斩。
“哈哈哈,没用的,废物。”
城环二子大声嘲笑起来,仿佛已经听到“啪”地一声,那根荆棘条,抽在安青篱白嫩的小脸上。
无数灰色小刺,刺了进去,带出密密麻麻的鲜血。
“够啦。”
执事长老依旧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闲适抬起一根手指,空气中的金属性灵气迅速在他指间凝结,凝成薄薄一片金光,金光好似铡刀,只往下轻轻一铡,便将那些狰狞如蛇的荆棘条,齐刷刷的一分为二。
几个小童骇然望向执事长老,那金光来去得好快,甚至有人都没看清,那金光究竟是什么形状。
这执事长老到底是什么修为?怕是比族长爷爷都要厉害!
安青篱气喘吁吁的收剑,本家能做到长老位置的,至少也是金丹初期。
“好啦,以后有得你们打,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执事长老也再不多言,给安青篱脸上抹了治伤的药膏,将几个不再作声的安家小童带至屋舍安置。
各自给了记有族规的玉简,让他们熟记遵守,又单独领了安青篱去丹庐。
安家族地,内设丹庐,器坊,符楼,供族中有相应天赋的弟子交流学习。
至于筑基和筑基以上的修士,有单独的房间和院落自行钻研。
所以这安家族地偌大,最热闹的当属练气期弟子聚集之地。
安青篱被执事长老抱着去了丹庐,大概是安青篱年纪小,生得乖巧伶俐,又兼之体弱,便很得长辈们怜惜。
尤其这执事长老,还见过安青篱挥剑不服输的小模样儿,更是多了几分疼爱之心。
经过符楼的时候,猛地一声爆破声响起,紧接着又窜出几个黑头黑脸头顶冒烟的练气弟子。
执事长老见怪不怪,对安青篱嫌弃道:“这些小崽子,整天没个安生的。每年拨给这符楼的修葺费,都是一大笔。”
安青篱乐呵呵的道:“熟能生巧,炸着炸着,也就成功了。”
“这位妹妹倒是所言极是!”
几个练气期弟子,施用了净尘术,人模人样聚拢过来,笑着道,“这位妹妹倒是眼生,姓甚名谁,是哪里来的?”
“去去去。”执事长老挥袖打发道,“先把制符的本事练好,现在也是白花心思。”
几个练气期弟子厚着脸皮,还想缠着追问,执事长老不理他们,带着安青篱径直往丹庐而去。
安青篱笑而不语,她如何不知道这些半大男孩的心思。
安家家大,但也不反对族内通婚,虽说都姓安,但几代下来,血脉稀释不少。
所以隔了几代的安姓通婚,也不用担心生出什么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