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瓷这才察觉到吴姨的态度和平时不一样,现在的她真得是完全冷漠的,就好像他们是完全陌生的人,再也没有好似妈妈的温柔和温暖。
他不大理解:“为什么?”
吴洁:“告诉你的同伴,未经允许进入别人房间是件没有礼貌的事情。”
门不留任何情面地关上,带起的风呼到凉瓷脸上,又冷又疼,让他变成一个被冰封的小丑。
温别声在公共卫生间的隔间里抽着从刘明那“借”来的烟。
外面声音突然嘈杂。
“鸦哥,消息给你打听的明明白白,一个叫温别声一个叫凉瓷,不过他们好像和开发者吴峰的关系挺好。”
温别声无声地吐出个烟圈。
“老子管他们跟谁关系好,害老子躺了这么久,我非弄死他们!”
“必须弄!鸦哥你说咱们先弄哪个?”
“先弄那个白皮鸭。”
一阵猥琐的笑声:“那家伙那长相的确像鸭子,鸦哥,咱们再弄死他之前能不能……”
鸦哥:“老子更喜欢弄死之后的。”
几人饶有兴致地讨论了一会儿,温别声旁边隔间走进个人,是那个鸦哥,还在骂骂咧咧挨揍的事。
“鸦哥,我们等你。”
“滚吧,老子得撸一把。”
“好嘞。”
很快卫生间安静下来,温别声叼着烟从马桶上站起,面无表情地解开皮带,抽出后在手上转了圈,大长腿一抬踩上马桶,轻松爬上隔断上方。
正忙活着的鸦哥就感觉听到了点动静,抬头看去的瞬间就听扑腾一声,身后侧就多了个人,吓得他顿时就萎了。
“谁……”
声音被勒断,黑色皮带卡着他脖颈,两端被温别声缠在双手上,不断加重着力气,手上青筋凸起。
鸦哥抬手向皮带抠去,脸眨眼的功夫红得发紫,一双脚无助地向前蹬着。
他转动着快要爆了的眼珠,看到了明灭的火光,烟灰轻飘飘落到他脸上。
外面又有人进来,鸦哥放弃抠皮带向门口使劲儿,想要叫人,想要发出些声音。
缥缈的烟气从高挺的鼻飘出去,模糊了那双墨色的眼珠。
鸦哥缓缓停止了挣扎,手脚全部无力地垂下。
凉瓷回到他们现在的住处,温别声正在收拾他们的床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床垫和被褥,看着还很干净。
“回来啦。”
他看向笑呵呵和他说话的刘明,对方的眼睛之前是青的么?
不过和他没关系。
来到温别声身后:“为什么要进吴姨的房间?”
开门见山。
温别声在铺好的床铺上坐下,仰头:“你去找她了?”
“到底为什么?不是住过去的时候就说好不能进人家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