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休息时,凉瓷:“你先睡吧,我来守夜附带扇风服务。”
他笑眯眯地挥舞起手中的扇子,扇起得热风扑到温别声身上多少也带来了些舒爽。
以免自己长期不休息精神不振拖后腿,温别声并没有拒绝,只是睡觉不像他想得那么容易,听不到声音会让他总是怀疑凉瓷会不会在和他说话?会不会哪里出现了状况?无数个想法接二连三的不断冒出。
凉瓷就看见了隔三差五偷偷睁开眼睛的温别声。
看来是睡不着。
他又坐过去一些,把温别声的脑袋抬起放到了自己腿上,一手给他扇风另一只手圈着他轻轻拍着他肩膀。
“睡吧,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温别声的脑袋抵在凉瓷热乎乎的肚子上,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薄薄的肚子并没有堆叠的肉,太瘦了点儿。
慢慢的他感觉到自己跟着凉瓷晃了起来,轻轻地摇晃,伴随着一下下拍着肩膀的手,恍惚间好似回到了还在摇篮里的时期。
居然还会有人把他温别声当成小孩子一样哄,脸颊一点点烧红起来,那张愁闷了很久的脸终于有了笑容,手抬起圈住了凉瓷的腰,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属于凉瓷的味道和体温包裹着他,感觉到的不再是不舒服的热,而是泡入温泉般让他浑身放松。
人很快就睡着了。
凉瓷瞧着紧紧抱着他,窝在他身上的人,很难相信温别声会露出这样的姿态,充满依赖的,弱势的,让人怜爱的温大医生。
他盯着看了好半天,然后头就慢慢低了下去,落在温别声的耳朵上轻轻亲了一口。
凉瓷探出头,顺着弯道瞧着出现在前面的隧道,对于隧道他们可是有着很不好的记忆,那时候丧尸还不算多,他们3个冲进了隧道,差点儿没交代在里面。
这次是绝对不能冒这个险了。
经过这么久里面的丧尸,尸体,弃车,路况等都很难判断,危险性太高,而且现在温别声又是特殊情况。
俩人最终决定弃车,反正车这种东西很好搞。
背上背包,凉瓷戴着一个草帽,帽子上还插着一只七彩缤纷的羽毛,两人从公路跑到下边荒废的地里,冬天过去的好处是不再有白茫茫的雪,一眼就可以看到头也少了些危险,踩在干巴巴的土地上,一脚落下去尘土飞扬。
“呸!”
走了一个小时后凉瓷吐了下嘴里的灰尘,瞧着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腿有些想笑,出汗落灰的结果就是糊了一层泥。
穿着长裤的温别声看上去要好一些,他是很佩服温别声的,这么热得天居然能穿住长裤。
地里的丧尸不多,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危险,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凉瓷拽着温别声停下,在大前方几个人影从公路上跑了下来,他瞧着那段公路,心里感叹终于把这段隧道走过去了。
一群速度飞快的丧尸追了上去,那伙人有3个,一个跑在最前头,后边是俩人组,其中一个腿应该是受了伤,被另一个扶着一直单腿蹦,在最前方的那个停下回身举起手里的弓向那些丧尸射去,但很显然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眼看着丧尸就要追上后面俩人,那个瘸腿的忽然用力一甩扶着他的人,变故发生的突然,那人被甩到地上一脸的不可相信,丧尸已经向他扑了过去。
死亡仿佛不可避免。
一声枪响。
摔倒在地的男人身上重重砸下了丧尸的尸体,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地手脚并用地把丧尸尸体从身上推下去。
凉瓷和温别声出现,帮忙稳住了场面。
用弓箭的人一把揪住瘸腿的:“你在干什么!”
“我不想死怎么了!”瘸腿的丝毫不见惭愧,“木子其!我的腿是因为你才受的伤!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落后,我也不需要这么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吼着,吐沫星子都喷到了木子其脸上,用力甩开木子其,拖着受伤的腿继续向前蹦去:“一个个装鸡毛,谁特么不怕死,谁特么不想活!”
他甚至都没看那个之前扶着他,却被他推去送死的同伴。
凉瓷打死最后一个丧尸,一转眼,挑眉,瞧到了有趣的场景,那个叫木子其的举起弓在后面瞄准了瘸腿,他心里默默数着123,在数到第5个数时那位被献祭了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过去拦住了木子其。
凉瓷:啧,早知道他这样真是没必要救他,这种性格太容易死了。
下一秒却出乎他预料的,那人举起了自己的弓,箭矢凌厉地射出带着破空之声,正中瘸腿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