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衔第一次因为宋盈纤的口不择言有些气恼,语气认真又严肃地纠正她。
“盈盈,学姐没有浪费我的时间,也没有差遣我。她帮了我很多,我只是接她回家而已。”
“你——”
宋盈纤第一次被沈鹤衔如此反驳,又惊又怒。
“好了盈盈,”陈培眼见着女儿越来越过分,出声打断她,“我知道你很久没见鹤衔想和她多玩一会儿,但也不能这样说她的朋友。”
“什——我才没有!”
陈培不理她:“鹤衔的这个学姐人挺不错的,你要真这么担心,不如陪她一起去好了。”
宋盈纤已经气红了一张脸:“我才不要!我干吗陪她去接她学姐?”
“你之前不是说想买新衣服吗?正好,等鹤衔送她学姐回家之后你们可以一起去买。”陈培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你们小年轻的审美我也不懂,你正好帮鹤衔挑几身衣服……”
“我帮她挑?”
“你比鹤衔会打扮点,难道还让她帮你挑吗?对了,”陈培说着摸出皮夹给女儿数钱,“别都买运动服了,她运动服太多。”
宋盈纤眉尾直跳:“妈妈,现在谁还用现金啊!我手机里有钱。”
陈培动作顿了下,把皮夹塞回了包里。
“那待会儿让你爸再转你点钱。”
两人说着说着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沈鹤衔在旁边一句话没说上,又是着急又是为难。
宋健听见了母女俩那不靠谱的对话,也看到了沈鹤衔的神态,连忙对着陈培道:“行了行了,我看也别转什么钱了,让鹤衔去接她学姐,我们带盈盈去买衣服。这大过年的也给咱自己整一身,来趟h市不容易。”
“那鹤衔的衣服怎么办?”
陈培还惦记着徒弟,宋盈纤气鼓鼓地瞟了沈鹤衔一眼。
“她有那么好的学姐,你担心她干吗?”
陈培点点头:“也是,我看你那学姐挺会打扮的,你让她帮你挑几身衣服好了。你也大学了,该拾掇拾掇自己了。”
看到沈鹤衔无法融入校园生活,无法与队友和睦相处而变得愈发自卑内向,甚至前段时间还影响到了比赛后,她就像那种孩子大学前不许她早恋,大学毕业后巴不得她立即结婚的家长似的,急迫地希望小徒弟由外而内地开始改变。
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她挺支持沈鹤衔和柳笙歌多多来往的。
“妈妈!”
宋盈纤一副快被母亲气晕的表情,陈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怎么了?”
宋盈纤说不出话来,只瞪着沈鹤衔。
“那个……”在几人没注意时,出租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到了路边,司机有些尴尬地开口,“你们的目的地到了。”
“啊,对不起。”
沈鹤衔一边道歉一边付钱,宋盈纤挤着父亲下了车,似乎一秒也不想多待。
“笙歌,你没事吧?”
ktv包厢中乐声嘈杂,握着话筒的两个男生正唱得撕心裂肺。柳笙歌坐在沙发正中央,周围男男女女围了一圈。
“我没事,只是有点晕。你们不要担心我,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她面色绯红,眼波流转,“你们去唱歌吧,我朋友待会儿应该就到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都怪班长,劝什么酒啊。”离柳笙歌最近的女生埋怨着蹲在他们面前的高个男生,“笙歌一看就不会喝酒,万一醉了怎么办?”
被称作班长的男生手里端着一杯水,殷勤又歉疚:“对不起啊笙歌,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能喝酒,先喝点水缓一缓吧。你朋友什么时候过来啊?你要是撑不住,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