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星归的协助下,风以池的拉伸做得很到位,第二天醒来丝毫没有感受到运动后的肌肉酸痛。
他受到鼓舞,下午又准时换好运动服,打算坚持这个良好的习惯。
这次他没忘记要带上柏星归这件事,换衣服前就提醒了一句,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柏星归已经全副武装在门口等他。
风以池一时有些不理解柏星归为什么会这么积极。
他知道柏星归向来都对运动很有热情,这样的行为也还算正常,只是没想到自己那天随口的一句话,柏星归会记到现在,还仿佛等待已久的样子。
风以池换好鞋子出门,带柏星归朝昨天的那条林荫小道走去。
路上,他余光瞥见身旁的人一直在东张西望,奇怪地转头看了一眼:“你在找什么?”
柏星归收回视线,状似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你今天也约了那个人一起?”
风以池思索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人是江云白,摇了摇头:“我没有约他,昨天也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他不喜欢约人一起跑步,因为每个人跑步的习惯都不一样,很难保持步调一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跑。
但柏星归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风以池转头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柏星归迟疑一瞬,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话,“我觉得他看起来对你目的不纯。”
“目的不纯?”风以池笑了一下,没把柏星归的话当真,“他对我能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想让我以后在社团活动给他放点水?”
他跟江云白唯一的交集也就是围棋社了,而他在围棋社连半个职位都没有。
但他说完这句话,柏星归的神情还是没有放松,似乎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风以池不解地多看了柏星归一眼,对柏星归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在替他担心什么?
他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身上又没什么别人能图的东西,而江云白看起来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学弟,能对他怎么样。
柏星归听到风以池不以为意的话,心里又升起莫名的烦躁。
他还以为风以池的性取向既然是男生,对同性多少会有些戒备心,可现在看来,风以池对同性的戒备心比他还少。
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的画面——风以池穿着运动服躺在瑜伽垫上,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露出一截腰,连腿根都暴露在他眼前。
这样看来,风以池对他也同样没有丝毫防备。
如果要求风以池对同性有戒备心,那在他面前也不能那样随心所欲。
想到这,柏星归皱起了眉,又觉得他跟江云白不能一概而论。
他是直男,不会对风以池动别的心思,但江云白不是。
“你在想什么?”风以池没等到他的回答,转头盯着他看。
柏星归跟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对视片刻,薄唇轻抿了抿:“
你看不出来吗,江云白对你有意思。”
风以池微微一怔,眉梢讶异地挑了下。
倒不是对柏星归的话感到讶异,而是没想到柏星归会关心别人的感情问题。
这根本不像是柏星归会问的问题。
如果不是他的大脑还足够清醒,几乎都要以为柏星归在像以前一样无缘无故地吃醋了。
至于柏星归刚才说的话,风以池没怎么放在心上:“是吗,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