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就把她的尸骨从墓里挖出来给我看。”
后视镜里,段君言呆立的身影越来越小。
贺元洲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脸上漠然一片。
我看着他冷漠的眼,几乎能读出他的想法。
我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死?
我不由记起,曾经贺元洲每年都会去圣佛寺一趟,求我岁岁平安。
只是在分手后,再也没有人会为我虔诚祷告,普度众生的佛自然就忘了我。
我用力闭了闭眼,强行逼着自己不再去想。
只是我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妈会找到贺元洲的别墅来。
她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头也打理的一丝不苟。
可别墅明亮的灯光下,我分明看见,她衣摆卷了边,领口也泛了白。
放在身侧的手更是紧张的碰着裤腿。
当贺元洲的身影出现时,她还局促不安的找着话题。
“贺总将这白玫瑰照料的真好,我家眠眠从前最喜欢这个了。”
我站在贺元洲身边,心里一个咯噔,糟了。
果不其然,贺元洲脸色沉了下去,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你们的安保是怎么回事?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
我妈的笑容瞬间僵住,挺直的脊背仿佛被这句话尽数打碎。
她慌张的凑到门口的栅栏前,眼里闪动着泪光。
“贺总,您听我说,我真的找不到眠眠了,希望您能帮帮我。”
“段君言不知道把她藏在哪了,我根本见不到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绝不会来麻烦您的!”
我眼眶骤然滚烫,我狠狠别开头,不敢再看。
贺元洲嗤笑一声:“藏?你就没想过是姜眠眠在躲着你这个负债累累的母亲!”
我妈半点犹豫都无:“不会,眠眠不是那样的人。”
贺元洲冷眼看着她,没再说话。
不一会,别墅区的安保便赶了过来。
他们一左一右扣住我妈的胳膊,边跟贺元洲道歉,边拖着我妈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