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顺序,无论是傻兔子的身或者心,他都要。
一点一点地剥离,然后紧紧攥在手中。
良久。
霸道不讲理的吻逐渐转向温柔,细腻地舔舐着傻兔子红肿的唇。
林肖途喘息着倚在对方的怀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感受着那只带着薄茧的指腹细心地替自己拭去额角的薄汗,他还没褪去的红晕又涌了上来。
脑袋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兔耳朵轻轻扫过对方的脖颈,他闷声询问道,“顾训庭,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接受自己的追求了吗?
这么容易得到手吗?
他突然又觉得没意思了。
顾训庭的指腹轻轻捏着兔耳朵,顺着长长的兔耳朵丝滑地从耳根捋到耳朵尖尖。
林肖途浑身一僵,分散的神思被瞬间拉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他的兔耳朵很敏感,他是知道的。
一般他不喜欢被别人碰,顾训庭偶尔拉扯两下,他都会尽量躲开。
此时被细细地捋过,他浑身打着颤,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燥热感。
顾训庭嗤笑出声,淡淡道,“突然需要安抚剂。”
林肖途不敢置信地抬头,对上那双戏谑的眼眸,他咬着唇,情绪激动得胸口不停起伏。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难过的。
他缓缓开口,“只是因为这样?”
顾训庭扬眉,指腹拭过傻兔子的唇,反问道,“不然呢?”
捏住傻兔子的下巴,让对方无法回避自己的视线。
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渊般,想要把这只傻兔子生吞入腹。
他明白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就承认感情,否则——太好得到了。
男人永远最懂男人。
无论是雌性还是雄性,都会享受那种征服的欲望。
轻易得到手的东西,很快就会失去价值。
就像被轻易得到般,被轻易丢弃。
他是猎人的同时,也要扮演好猎物的角色。
只有如此,这场追逐才能继续。
林肖途不甘心,他明白自己条件不差,顾训庭也不是对自己没有想法。
可是每当他觉得能够得到那家伙的时候,对方又能精准地逃离。
就像高深的猎人,设下一个个高明的陷阱,等他完全踩进去,才立马拉绳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