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一边吃肉一边喝酒。
等到酒足饭饱时,已经是子时。
雪下得更大了。
只是半个晚上功夫,雪已没过脚踝。
靠双脚走回萧家,显然不现实。
萧洵去问林鹤归借马车。
“乾坤
医馆的马车都被派出去了。”林鹤归看着萧洵的脸色,“你若是走回去,天寒地冻的,怕是要冻坏了,不如就去对面的客栈将就一晚上?”
萧洵喝得晕乎乎的,
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怎么,他有点头疼,腿脚也有些酸软,
这种情况,他的确没法走回去。
他告别了林鹤归,踉踉跄跄去了对面的客栈。
客栈里,只有一个店小二在打瞌睡。
萧洵要了一间上房。
进了房间,他连梳洗都顾不上,倒头就睡。
睡梦中。
有人推门进来。
他想睁开眼睛,
奈何眼皮有千斤重,根本睁不开。
耳边,隐隐约约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大夫说你发烧了我还不信,你果然发烧了。”
“你是不是傻?”
“我跟你说了你有的是时间考虑,为什么非要在大雪天跑来跑去?”
“你跑来跑去也就算了,你堂堂一个公子哥,不知道找个马车?”
“张开嘴,喝药。”
萧洵也想张开嘴。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嘴巴根本无法张开。
“你可真麻烦。”
那声音叹了口气,将药喝到嘴里,又轻轻俯身。
萧洵只感觉到有温温的,软软的,湿湿的东西靠近。
那东西轻轻撬开他的唇,将药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