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柳云舟已经朝着他的腰拧了过去。
她哼哼唧唧的,“这么好看的人,脑瓜里却不想些正经事儿。”
裴清宴:“你怎知我不是在提正经事儿?”
“阮青琅和柳烟妩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怕是很快就会成亲。我想问的是,我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亲。”
“溶溶,你……想到哪里去了?”
裴清宴声音沉沉,在幽幽的烛光里,恍惚渺渺。
柳云舟看着烛光袅袅下裴清宴的面容。
那张脸照映得不太真切。
恍惚中,越发如天上的神,让人不敢靠近,偏又移不开眼。
柳云舟知道自己想错了,脸颊有些绯红。
她哼哼了两声,转移了话题。
“让我想想。”
“在我看到的未来
里,我们好像是明年春天成亲的,好像是三月初十。”
“那一个月,我们过得没羞没臊,进了四月,我就开始害喜,吃什么吐什么,又撑又饿,整个人病恹恹的。”
裴清宴眉梢一扬。
的确。
在他所看见的未来里,他们的婚期同样是在三月初十。
“要不,就定三月初十吧。”柳云舟说。
“确定要三月初十?”裴清宴道,“那个日子……”
“是绝无仅有的好日子。”柳云舟说。
“清宴,其实,看到我舅舅和柳烟妩,我突然想开了。”
“他们两个之所以一直走不到一起,之所以要承受这么多苦难,多半是自身原因,也就是说,这些困难都是他们自找的。”
“我就在想,我们之间的苦难,是不是也是自找的?”
“从前,我没有进入到谢吟客的八卦局中,自然也不知道我们以后的事,我们只需要完成眼前事,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善良时就善良,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进入到谢吟客的八卦局后,见识到了那些所谓的悲惨未来,我们处处受制,处处踟蹰,
在某种程度上,是那些悲惨未来困住了我们,
我们时时刻刻忧心忡忡,时时刻刻担忧着未来
,
我们这样小心翼翼,怕这怕那,自寻烦恼,和我舅舅又有什么区别呢?”
柳云舟说到这里的时候,低声轻笑了一声。
“尤其是,我知道谢吟客的目的不单纯之后,更加觉得,那些未来或许只是谢吟客放给我们的障眼法,我们未免过于小心了。”
“未来有无数种,选择哪种未来,全看我们自己。”
“你也好,我也好,谢吟客和绾绾也好,我们没必要禁锢在某种思维中,能够预知未来是好事,但,为了预知到的未来战战兢兢,反而本末倒置了。”
“呀,我说了这么多,好像说了很多废话,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好。”
裴清宴握紧了柳云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