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顾淮舟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去从安居,看我爹娘了?”
安知意光是听见杨帆描述的画面,便忍不住发笑。
“嗯。”
莫不是谁也同他有仇吧,想了这么个阴损的法子。顾淮舟这是怎么了,这样的事儿也做。
安知意在心中暗暗琢磨,是自己上一世“情人眼里出西施”了?顾淮舟还有如此蠢钝的一面。
转念一想,也不难琢磨。
上一世的顾淮舟,顺风顺水。安家几乎举全家之力来支持他的科考之路。
自然,鲜少遇到麻烦事。即便是有,他手中还握着那份名单,也有人为他扫平。
而这一世,从他考上秀才后,便完全不在他的规划内。
但顺遂的日子过多了,遇到些麻烦,他哪里想得到那么周全。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人。
顾淮舟回了镇上的第二日,安父便来了趟城里。
无他,也不过是来讲一讲他所闹的笑话,顺便说了下顾淮舟当日便要搬去府城,那顾平也会跟过去。
“爹的意思是,顾淮舟走,还要带着顾平一起?”
“嗯,这是顾平来说的,听他的意思是要去府城给淮舟当管家。”
许是习惯了,安父在说起顾淮舟时,仍旧带着些许亲近。
他瞬间便意识到了,看着自己家闺女也有些许小心,生怕引得她不悦。
“爹,您与我还要这般小心?”
安知意自然没有错过她爹的神情,原想着忍忍,但却不愿意让她爹,因外人和自己生
分。
安父憨厚地挠挠头,他可没想到那么多,只是希望自家闺女能顺心些。
安知意见他憨憨一笑,也不再多言。相比其他人家,他爹真的好的没话说。
“身子可大好了?怎么还能把自己弄病了,要不将你娘叫过来,也能照顾着些。”
短暂的沉默后,安父关心起了安知意。
“都痊愈了。也就是前些日子奔波了些,不碍事的。”
“再说了,让娘来城里,爹就不惦记了?”
安知意说到这里,打趣道。
老实汉子,竟然一瞬间红了个透。由此可见,她爹对娘亲是真心欢喜。
“你这孩子,怎么……还打趣你爹了!”安父见她精神不错,也知是痊愈了。
便再叮嘱了几句注意身子之类的话,就匆匆回了。
安知意回到房间时,才发现矮几的花盆边,还放着一个荷包。看着手艺,大抵是她奶奶做的。
荷包鼓鼓囊囊的,安知意着实没勇气去打开,只下定决心,要多多赚银子,将安家都接到县城里来团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