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绣一直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这般笑了。
那些笑容像是被她尘封了起来,面对他或则陌生人都是一副**辱不惊,不咸不淡的表情。
鸾鸣抓着面前的栏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
绣儿……
庭院中忽然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旋转着落下,在他和她之间形成了一层层的帷幕。
模糊了她的身影,亦模糊了他的眼。
东方绣似有所感,她抬眸朝着他这边看来,看到的却是空****的走廊。
鸾鸣将自己的身子藏在柱子后面,伸手掐着自己的手臂,才让自己没有冲出去。
“你怕见她?”
鸾鸣抬头,不知何时,他对面站了个清朗的公子。
鸾鸣露出个脑袋往那边的窗户看去,可那边的窗户已经关上了。
“她还好吗?”她不好,她很不好。鸾鸣心底在叫嚣,可他不知道他还能问什么。
“很快就好了。”云卿抬步朝着他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这是解药,之前我还在想,我该上哪儿去找她心上人的血,如今你便送上门了,可见,上天都不愿意她死去的。”
“我的血?”
“她中的是血咒,以你的血为引。”
鸾鸣伸手摸了摸脖子,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刺痛……
“跟我来吧。”
鸾鸣一脸呆滞的跟着云卿去了另一个房间。
阿杏捧着一个脑袋大的碗进来,‘砰’的一声将碗摔到他面前。
鸾鸣看她。
阿杏就瞪回去,“看什么看,放血。”
“阿杏,别捣乱。”云卿想把那碗移开,阿杏却固执的按着。
云卿收回手,同情的看了鸾鸣一眼。
鸾鸣收回眼,撩开袖子,拿过桌上的,在手腕上一划,鲜血如注,汇聚在瓷白的碗底。
阿杏抿了抿唇,将手挪开,哼了一声,快速的出了房间。
“够了。”云卿按住鸾鸣的手,“解药需要服用四十九天,每日需要三次,你放血的次数还多得很。”
云卿将解药和重新炼制过的血送到东方绣面前,那血没有任何气味,就像是一碗普通的红色**。
“你炼制出来了?”东方绣看着那碗血,眉头微蹙。
“不负所托。”云卿将一粒药丸递过去,“每日三次,需四十九天才可全部解咒。”
“这是……”东方绣用指尖碰了碰瓷碗,还有淡淡的余温。
“血。”云卿像是没有隐瞒的意思。
东方绣望向他,“谁的血?”
云卿勾唇缓缓的笑,“重要吗?能活下去,不是你最大的愿望吗?”
东方绣点头,一字一句的道:“重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碗血,就好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云卿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灵兽血。”
东方绣像是松口气,蹙着的眉头却是没有松开,“非得喝这个吗?”
即便是闻不到血腥味,可她心底还是隐隐作呕。
“他的血能让药效发挥得很快,也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