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门,张凯文就看到茶几上一个深咖啡色的皮面日记本,他心中一动,走过去拿起粗粗翻阅一看,这日记却是纪嘉炜写的。
张凯文拿出手机对准日记本拍了几页,打开微信给陈修远发过去,“老大,这玩意这里有一堆。这“纪嘉炜”是不是写日记有瘾?何萍之这老太太也奇怪,干嘛留着小辈的日记本?”
发完,他又将自己好不容易拍下的那“纪嘉炜”的照片发过去。
做完一切,张凯文淡淡一笑,将日记本放好之后,就要溜出去。
手刚碰到门锁,张凯文就意识到不对劲。
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他没由来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松开门锁,退到门后,门就被人狠狠踹开,有手枪上膛的声音传来。
“滚出来!”纪嘉炜的声音很沉,阴冷得毫无温度。
张凯文躲在门后,心脏砰砰乱跳,正想如何应对,门已经被人扯开,纪嘉炜和一众保镖都阴恻恻的看着他。
一下子曝光,张凯文反倒冷静下来。
他对纪嘉炜吹了声口哨,摆摆手,“hi,这么巧,你也来看奶奶?”
纪嘉炜眼眸露出几分好笑之意,似不屑,更似鄙夷,可他还是淡淡应道,“是啊,还真巧!”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还有更巧的事情,你猜是什么?”
张凯文耸耸肩,干脆从门后走到厅里的沙发前,慢悠悠坐下,“哦?是什么?”
纪嘉炜阴沉道,“最巧的是,我也喜欢割人耳朵。。。。”
张凯文也不怵,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才笑道,“只有耳朵而已吗?”
纪嘉炜沉着脸坐到张凯文面前,原本温润的眸子此刻布满了寒意,他咬牙切齿道,“你觉得哪里很多余?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张凯文摇摇头,一本正经道,“唉,很可惜。别说耳朵,就连头发丝,我也很舍不得!所以。。。文明人,就用文明的方式。。。。”
“啪”地一声,纪嘉炜一把手枪狠狠砸在茶几上,张凯文面前的玻璃杯震了震,有水花溅起,流到桌面。
“文明人?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张先生,不对,张教授!”纪嘉炜讽刺的看着张凯文。
张凯文歪着头,回视着他,“呵呵,那我要如何称呼你呢?纪教授?纪先生?”他摇摇头,“好像。。。不对!”
纪嘉炜双手环肩,“不对?那你觉得我是谁?”
张凯文将手机晃了晃,“我也很好奇。不知道有没有荣幸知道答案?”
纪嘉炜冷冷一笑,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声音阴冷又低沉,“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两种人知道。不知道你这么聪明,会选择当哪一种?”
张凯文笑容灿烂,“两种人?愿闻其详!”
“我的人,或者,死人!”纪嘉炜一字一句慢慢道。
张凯文沉默了一会儿,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换了一个闲暇舒服的姿势,他轻叹道,“很可惜,两种人我都不想当!”
话音刚落,数十把手枪整齐划一的指向张凯文的太阳穴。
张凯文好似没有察觉,只淡淡道,“不过,我也好奇,你想当哪种人!”
纪嘉炜讽刺的看着他,“装模作样!”
张凯文摇摇头,“不,反正你们这么多枪对着我,我也跑不了。听我说完也耽误不了你几分钟!莫非,你怕?”
“笑话!”纪嘉炜如猎豹般嗜血的眸子盯住张凯文,“有什么废话,给你两分钟!”
张凯文拍拍手,笑道,“真不错。果然大方!那我就长话短说,我只想问我们纪教授是想当沈清筠的爱人呢,还是沈清筠的仇人?”
那纪嘉炜面不改色,淡淡道,“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当爱人,我可以安排她误会陈修远,重投纪先生的怀抱,而仇人,当年纪先生如何跟赵东合作,挪用公款,逼死沈正德,甚至让江心宇给她做绝育手术,逼得她成为世上最无助最悲惨的女人。。。。”张凯文一脸淡定道,只是眸子露出一抹精光。
“你觉得你有机会告诉她真相吗?”纪嘉炜冷笑道。
张凯文耸耸肩,“那就看你的表现咯。你不好奇为什么她会突然给你打电话吗?沈清筠可从来没有给纪嘉炜打电话过!这一次,这么巧,为什么要打电话,你不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