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迟按亮前车灯,发动车子,缓缓离开。
本来祁糯就好气,看到他的回复更气了。
一怒之下将薛迟的备注再次改成“垃圾堆里捡来的备胎八百八十八号”。
不过那个药确实挺好用的,她就中午回去,晚上睡觉涂了两次,第二天屁股就不怎么疼了。
既然这样,那就原谅他一点点好了。
祁糯抿着唇,勉勉强强将蠢猫挂脖子上。
老男人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那么多送给少女送给女人的牌子他不去买,偏偏去一家金饰店买一个黄金吊坠。
还好他没有觉得越大越贵气,金镶玉的更好看,金链子最搭了,要不然祁糯就是外穿**出门也绝对不带他送的东西。
院里考试是分一周进行的,尽量分散开,给学生足够的考前复习时间,方便他们临时抱佛脚。
祁糯在考前三天就已经复习好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给唐恬和连祺划重点,监督他们背书。
本来说的下周见,因为周末有考试,又下雪。
薛迟来回开车也不安全,祁糯便推了约会。
薛迟窝在宿舍,心里躁得很。
想糯糯,很想糯糯。
屁股摔的好了没,现在吃饭没。
薛迟戳了几下屏幕,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守在手机前面。
薛迟心口发涩,大概这就是爱情的烦恼吧。
苦恼了一会儿,到底没有打电话打扰她。
将手机推到一边,直接从椅子上跨了下去,俯身做俯卧撑。
酷寒冬日,窗外还飘着雪花。
伏在地上的男人只穿了件工字背心,手臂血脉偾张,肩头肌肉线条优美,汗珠顺着脖颈滴落。
数到第536的时候,宿舍门从外面推开。
周正进来,颇为惊讶,“老薛,你最近火气有点旺啊。”
薛迟翻身跳起来,撩起背心下摆,在脸上擦了一把。
睨他:“怎么?一起练练?帮我消消火。”
周正扶着门板,退了两步。
上周末薛迟回来,大半夜把他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拎到外面冰天雪地,非要和他练练。
他连傅钊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薛迟!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薛迟单方面摁雪里虐。
第二天顶着鼻青脸肿被队里的兵笑了好久,还一直打喷嚏流鼻涕,领导看见也拍着他肩让他自己多注意锻炼。
所以最近看见薛迟都是能躲就躲。
这脸上的伤才刚好,他可不想再被虐。
“干什么你,还进不进去了。”
周正刚好堵门口,傅钊推他一把,非常嫌弃。
被推进去的周正也非常嫌弃他。
傅钊望向薛迟:“走去喝酒?”
薛迟侧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