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她碰到一坨明显的凸起。
隔着两层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它灼人的体温。
祁糯先是懵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修长的手指还无意识的捏了一下。
“唔……”头顶响起一声闷哼。
祁糯大脑一片空白,很快,被泼了一桶黄色的油漆。
印象里,看过的,所有小黄漫主角压在一起的画面唰唰唰飞了出来,一张张钉在黄色的背景墙之上。
祁糯更觉得烫手,仿佛握着个刚从火堆里夹出来的木炭。
她急忙甩手,另外使劲推拒薛迟,两条腿一直扑腾。
“神经病啊薛迟!起来起来!别碰我!”
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薛迟压着后脑手的手用了力,不让祁糯有机会看到他泛红又充满情|欲的眸子,顺便将晃来晃去极为碍事的两条腿夹在自己腿间。
“这个算吧。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你。”
声音较之刚才更是沙哑,这会儿便是祁糯再不上心也听了出来。
她急着摆脱这一切,摆脱被钳制住的四肢。
连声附和,“算算算!我知道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了!”
可这会儿子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的薛迟,哪儿会和平常一样,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牵着那只手,非要祁糯隔着笼子和他圈养的难得睡醒一次的野兽打招呼,并且爱心抚摸安慰它脆弱的心灵。
祁糯气得大骂。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薛迟置之不理。
甚至还决定隔着笼子,安慰不了它脆弱的内心。
于是,在祁糯被迫摸了几把以后。
暂时放开她那只被迷彩服粗糙布料磨得生疼的手。
阒寂无声的房间窸窸窣窣。
有布料摩擦,拉链拉开的声音。
薛迟将他这么多年来在军营学会的以最快时间穿衣服脱衣服的能力展示的淋漓尽致。
只半秒,祁糯脑中大喜的信号还未传递出去,便再次被抓握住手掌。
掌心触碰到棉质布料,比刚才要软和一些。
被拉着上下滑动,耐心安慰受惊的野兽。
滚烫的温度让祁糯羞愤欲绝,几乎要崩溃掉。
“薛迟我还小还未成年,你冷静一点,要点脸行不行!”
“没关系,迟早要见见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非但没有使薛迟冷静下来,他反而更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