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成大概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跟自己顶嘴,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懵了。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工作一般,长相一般,性格也一般得令人咬牙的女人,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令他意外,又有些欣喜。
没有给刘成说话的机会,董佳佳已经转身离开了,正好一辆空出租过来,她伸手招揽,坐进车内,扬长而去。
在汽车的尾气中,刘成缓缓的回过神来,朝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望过去,哑然失笑,想不到,还挺傲娇。
他上了停在路边的车子,副驾驶座上,一个白色的印着东记早餐的袋子里,装着一杯豆浆,几个小包子,豆浆已经凉透了,包子也已经凉透。
他在这里等她一上午,等来的却是一句对呛,她扬长而去,这女人,是谁给了她这样骄傲的资本?
刘成想起了一个词,恃宠而骄。
他想起了他那个让人又爱又气的妹妹,她也总是这样在他,抑或父亲,抑或邵深的面前,骄傲得放佛整个世界都不放在眼里。
他将早餐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的盖子上,然后开上车子离开。
董佳佳买了午餐回到花店,两个小姑娘高兴得乱蹦乱跳的,说早上没吃饭,都快饿死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董佳佳让两个小姑娘去吃饭,她自己在店里忙忙碌碌起来。
“佳佳姐!”其中一个小姑娘突然喊了她一声,她回头,“怎么了?”
“门外有个偷窥狂,我们要不要泼他一盆水呀?”
董佳佳愣了下,扭头朝门外看去,只见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车窗户半开着,露出那张戴着墨镜的脸,墨镜的下面,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注视,她无从得知,但是偷窥,大概是说得有些严重了。
收了视线,继续自己该做的事情,将那个人无视。
“佳佳姐,要不要我去把他赶走?”那个性格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的小姑娘自告奋勇,手里已经端起了一个空水盆。
董佳佳笑着摇头,“不用管他。”反正只要不影响她做生意,他哪怕是在那儿守一天都无所谓。
不过,她倒是很想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大约过了五分钟,刘成从车里下来,一步步朝花店走进来。
“哦,天呢!居然是个帅叔叔!”小姑娘惊呼,也顾不上狼吞虎咽了,立马双手轻轻扯着衣角,变成了一副姿态十分违和的少女。
董佳佳听到小姑娘的惊呼,扭头朝门外看去,刘成已经信步走了花店。
这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样吸人眼球,可谓老少通吃。
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依然,岁月倒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他依旧挺拔清瘦,眉目之间舒朗淡定。
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他是自带光环的发光体,令人不可直视。
耀眼的,炫目的。
更加衬托出她的平凡,她的卑微。
董佳佳黯然神伤,再一次垂下脑袋,曾经她是不切实际地幻想过嫁给这个男人,为他生儿育女,可是却每每都在幻想过后,嘲笑自己,在他面前,她暗淡无色,纵然是再努力,也不可能有勇气与他并肩。
“嗨,帅叔叔,请问你是需要买花吗?”
刘成破天荒地勾唇一笑,看向董佳佳,“你们老板喜欢什么花?”
小姑娘先是因为这迷人的笑给晃得炫目,随即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圈,愣了半天,傻傻地来了句,“你买花不是应该问你女朋友喜欢什么花吗?跟我们老板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