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养喆一心想用两个儿子作为陈道俊的磨刀石,又怎么可能满足陈润基的要求。
陈养喆心肠硬了起来,直接回绝了小儿子的要求,然后看着其他两个儿子,或者说是两位副会长说道。
“我给了你们两个所有的股份和财产,至于你们是互相争斗到只留一人,还是友好地一起管理,这取决于你们的选择,但请记住一件事。”
两位副会长聆听着父亲,准确的说应该是陈养喆的遗言。
“谁赢了,谁就不要再赶尽杀绝,身上都流着我的血,我希望你们保证对方能够富足优渥的生活在寒国,这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最后一个要求。”
这可以当作是陈养喆的遗嘱,只是不知道两个儿子会不会遵守。
无论如何,他都会在争斗结果出来之前闭眼。
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人,所能做的就是留下遗嘱。
至于是否合理,那些他都已经看不见了。
“既然我已经说完了,我们要不要谈谈其他事情?和正常人一样哦,说说看,我的孙子们,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几个人放松了僵硬的表情,开始像平常聚餐一样笑了起来。
为了配合陈养喆,他们不得不展现演技,虚构起自己并不了解的的子女近况。
病房内又传出来阵阵欢声笑语。
……
把轮流看守病房的孩子全部赶出去,陈养喆刚才的精神气瞬间消失,好一阵,他用手捂着胸口,脸色发青,却始终没有按下床头那个开关。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睡着了。
半夜,在漆黑一片中醒来,陈养喆叫来了主治医生。
“我打算出去呼吸几个小时的新鲜空气,可以吗?”
“只要不是像上次那样的长途旅行就好了……您想去哪里?”
“没什么,就是饿了。”
“啊,马上准备饭菜……”
“不,我有说要在医院吃饭吗?我突然很想吃寿司,哦,吃寿司不可以吗?”
“您是不是还想喝酒?”
主治医生看着陈养喆的表情担忧道,换做一般的病人,还吃毛的寿司,这种情况,一直戴着呼吸机完事了。
可对面的是陈养喆,他真的不敢。
“我不想喝酒,别担心,我吃几块寿司就回来了。”
“您最好还是派人去,有很多人为您服务。”
哪怕是很短的时间,主治医生也多了一些嘀咕。
等到主治医生低着头出去的时候,陈养喆一脸满意的掏出了手机。
“哦,金行长,你睡了吗?”
第一个电话,他打给的是银行行长。
“有个小小的要求,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那不是有我的保险箱吗?能给我送过来吗?有点麻烦你你了,这甚至不是工作时,不,你不用自己亲自过来,我下面有人可以安排去跑腿。”
第二个电话,他是打给寿司店老板的。
“我突然想吃你做的寿司,是的,不要那么好,用剩菜做几块,那种味道我最喜欢,好,一小时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