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亨俊整个人懵懵的,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是默默看着爷爷递过来的合同。
时间会留下属于它的痕迹,过去的一幕幕像电影一般在陈亨俊脑海里不断闪出。
陈亨俊紧了紧牙齿,又抬头认真的看着眼前许久未见,却又即将离开人世的爷爷,双眼便不自禁泛红,抿了抿嘴唇,他向爷爷低下了头。
“谢谢您,爷爷,我……”
“不是,你在哭什么,我是你爷爷,照顾孙子不是应该的吗?都成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虽已是爷俩,但两人至今从未好好认真相处过,只是在家庭聚会时互相打招呼。
但离别之际,血脉的牵挂让他们都知道,有些人……或许走着走着就散了。
“好了,就这样吧,我去休息休息,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陈亨俊一愣,但握着他手的爷爷却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然后他们就和陈养喆深深的鞠了个躬,推开病房大门离开了
……
“李室长,你再查一查,你确定我父亲手里股票一点都没有了?”
“李室长,有没有可能是有我没搞清楚的利害关系?我父亲亲手管理的股票呢?”
两位副会长灼热的眼神,让李学载实在是心有余悸,他硬着头皮回答:
“遍布半岛交易市场的是顺阳集团的股票,都是匿名,除非你把它所有的交易全部弄清楚,否则都没办法,还有,如果会长私下做了什么,我也无从知晓?”
“室长,我现在是询问我父亲借名经营的可能性。”
“这个问题,我可以直截了当的说不可能,会长没有理由做这种有风险的事情,百害而无一利,而且借名经营,你们两个不是很熟吗?”
听到李学载的话,两人对视了一眼。
“好……如果真是这样,我当然很高兴。”
然后陈荣基一脸疑惑的说道。
“你知道我父亲说要给陈道俊的私人财产的具体细节吗?”
李学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人的贪婪,果然是永无止境的吗?
“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我不知道会长的个人财产,因为会长委托给了他的私人律师,顺便说一下,你难道知道会长有几个私人律师吗?他们这些律师甚至都是分布式管理的。”
一旁陈动基看出了李学载的不愉快,及时制止了哥哥。
“我们只是表达我们的想法,这是不是让李室长为难了?”
陈动基端起面前的茶杯,看了李学载一眼,缓缓的开口道:
“李室长确定没有什么我们需要了解的吗?如果父亲不在了,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事情,我们也不好处理啊,到时候怕是会很麻烦,是吧,李室长?”
“麻烦?什么意思?”
“顺阳呀!顺阳不就是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吗?哪怕是一根细网线断了,整个网都会出现问题,到时候我就不好保证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所以呢?”
陈荣基看到李学载的表情和语气明显地流露出不悦,勃然大怒道:
“李学载,你在和我们打太极么,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哥!”
听到陈动基的声音,陈荣基欲言又止,再次闭上了嘴。
陈动基则循循善诱:“李室长,说实话,现在顺阳集团风雨飘摇,我希望你也认真考虑一下,再想一下。”
“你究竟想说什么,直接说,不必玩什么文字游戏。”
“行,那我直说了,我要重组控股公司。”
“控股公司?”
“是的,把顺阳所有散落的东西收集起来,全面绑定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