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人补充:“正在准备逮捕令,一名摄影记者也在检察官办公室待命着。”
瞪着两个基层检察官,李学载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张开了嘴。
“如果我能在午夜前完成的话,可以早点回家吧。”
“我答应你。”
“你必须遵守诺言,否则你会亲眼看到检察总长的行贿基金涉及到的银行账号刊登在明天的报纸头条上。”
检察长的基金!
这句话的冲击力,让两名检察官的身体都变得像冰一样僵硬。
很快,他们就低下了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还呆着干什么?快上路,我必须在午夜前完成,我要回家。”
李学载冷笑一声,像对待下属一样对检察官呵斥。
……
坐在zy检察院的审讯室里,李学载喝了一杯水,等了一会儿。
耐心、等待、冷静!
这是一个简单的技巧,但它总是有奇效。
尤其是当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卷进漩涡的时候,那种紧张是很难忍受的。
他过来,就是想听听法务b的理由,可他一个人坐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打开审讯室门的男人,李学载看着很眼熟。
“你好,李室长。”
“你是……?我见过你吗?”
“无名小卒而已,我是在与前总t共进晚餐时认识你的,我打过招呼,但还没有到李室长记得的程度。”
他递出的名片上写着“法务省检察厅犯罪策划科”。
“检察院?你原来是监察局的,现在调动到检察院了?”
“它并不是一个特定的部门,其实有很多分部。”
李学载自嘲的笑了笑:“我的地位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是说出门以后就是普通人吗,您想什么时候到家?”
家这个词带着沉重的分量。
“很明显,针对你的这件事,陈会长的儿子们都默许或者同意了。”
“既然顺阳集团不是慈善机构,就没有理由照顾老弱病残了,如果是问顺阳集团的内幕,那你就不要开口了,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策划科科长把一些文件放在了桌上。
“孩子名下的香港顶层公寓、美国西雅图的15层楼、法国境外的酒庄……我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我认为酒厂意味着有类似于葡萄酒储存冰箱的东西。反正这只是已知的财富,再深挖的话,您的海外账户就会倾泻而出吧?”
李学载翻了个白眼:“等它倒出来再说吧,而且在海外置业,还要交遗产税……还有别的事吗?”
“这不仅仅是遗产税,这笔钱是通过顺阳的海外公司抽走的,还要考虑外汇管理法和挪用公款的问题,您知道如何逃避法律,所以你也应该知道这样的数额在寒国,是重罪,对吧?”
李学载反唇相讥:“如果你想把我放在检察官办公室的相册上,那就来吧,你们的上级知道我要对摄影记者说什么吗?比起海外的房产,记者更感兴趣的是我嘴里说的话吧?”
对方一脸夸张地耸了耸肩。
“李室长,你真他妈的坏,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它公开,毕竟一旦说出来,你自己会受伤,那不仅是在为顺阳集团埋葬坟墓,也是在为已故的陈会长埋葬坟墓。”
李学载呵呵一笑:“不要高估我的底线,不管这是否是个玩笑,你大可以试试……”
二人相互威胁,互掀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