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H城高级检察官办公室分享我们获得的所有数据,并且交给南部检察院检察官。是那孩子说的,我们现在是备忘录的持有者,这就已经足够了。”
检察长拍了拍策划科科长的后背。
“我们也去吧,要不要来一碗解酒汤?”
……
“动基,如果再进一步,我就会失去对会长的忠诚,而这就我的答案。”
一大早见到陈动基副会长,李学载就扔给了他一个厚纸袋。
“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你的消息了,李学载,对了,你刚刚是在直呼我的名字嘛。”
“现在我已经不是部门负责人什么的了,我自然可以直呼你的名字,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的关系这当然可以,我们是忘年交的好兄弟啊。”
陈动基盛开着笑容,但那怕再真李学载也知道是假的。
谁跟你是兄弟?
李学载内心吐槽着。
“我来找你是为了见你哥哥,至少在顺阳,我认为你是处于可以进行对话的水平的。”
“哦?对话?不就是对我大哥大吼大叫吗?”
随口回了句,陈动基打开了李学载扔出去的信封,开始确认里面的内容。
看了一会,陈动基皱起了眉头,李学载看着陈动基的表情,眼里闪过幽光,缓缓道:
“你很久以前就失去了对会长的忠诚,你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收集起来,看来你是做好了随时给会长背后捅刀子的准备吧?”
李学载摊开双手:“我嘛,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去了两次法庭,被逼的,我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们都很大,我不想再让这些一无所知的孩子们看到他们的父亲上法庭了。”
像陈动基之类的财阀子弟,经常往返于检察官办公室,他们中有不少人站在法庭上,频繁听到了无罪释放判决。
然而,陈动基两次被判入狱,而且他没有被判缓刑。
陈动基看着这份文件,仍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我不信任我父亲,我不可能飞蛾扑火吧。”
陈动基挑了挑眉头,缓缓道:
“我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或者是说安分守己的接受,之前两次都是我站出来,这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如果没有替代品,父亲会再次派我去,我只能如此。”
陈动基放松了表情,将文件放回信封。
“别误会我的意思,你认为你父亲是因为害怕这些数据才没让你接手顺阳的吗?”
“我已经背了两次锅,我不想载当炮灰了,我爸爸是那种,即使他有一卡车这样的东西也不会轻易眨眼的人。”
“什么意思?”
“我父亲的心比冰还冷,我只能自救。”
说完,陈动基将装有文件的信封递给李学载。
“如果我把这这东西给警察或检察官,你觉得会怎么样?或者是把它发在所有媒体上。”
“如果你把内容看完了,我想你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说出来的?”
“我自然看我了,非法赠与、逃税、内幕交易……这就像一颗核弹,一旦曝光,媒体会像嗅到臭味的狗一样,蜂拥而至。”
李学载知道为什么陈动基有那么大胆量,不怕这些东西曝光。
媒体就算闹得沸沸扬扬,顶多也就是一个月,一个月时间,顺阳集团随便找一些热点,就能让喧嚣的世界平静下来,最坏也不过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