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摇了摇头。
冥虎又道:“你在担心他们会围攻你?莫慌,莫怕,我能赋予你利爪与尖牙,你当尽情地杀戮,将任何冒犯者屠尽。你会享用这神血,享受这场屠杀。你难道不想救她?这漫山遍野,全是自诩为神的野兽,他们辱骂你,追杀你,迫害你的情人儿,他们愚昧不堪,忘恩负义。你当成为这些野兽的王,用残忍与血腥镇压他们,教会他们臣服。”
形骸回答:“少说这些歪理,你只想利用我,释放你的欲望。”
冥虎怒吼一声,形骸紧闭双眼,试图断绝杂念。有人捏了捏形骸手腕,似在替他把脉。形骸看着那人,见是那牧人老仙,这时,他觉得这老仙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
老仙人道:“你或许曾经历过许多磨难,应当能自行克服心魔,但如若不能,我会帮你。”
形骸问道:“你是谁?我在哪儿遇见过你?”
老仙人道:“是啊,多年前我们见过几回。那时我还是孩童,你叫我小太乙,记得么?”
形骸心神一乱,道:“可你为何一下子如此苍老?”
老仙人道:“时光前行,神也会变化。我不再是当年的我,你也并非初踏上旅程的你。”
形骸聆听这老熟人的声音,冥虎的吼声变得徐缓了些。他想要发问,但场上又起波澜。
只见那赵峡与南方战神沙陀对立于擂台之上。沙陀笑道:“世间地庭一盘散沙,我怎地从未听说过什么地庭总帅?你不过是一招摇撞骗之徒。”
赵峡叹道:“万仙既然能有盟主,地庭自然也能有总帅。依我之见,世间各地的战神,才是招摇撞骗、挂羊头卖狗肉的小人。战神,战神,屡战屡败,哪儿来的脸皮?你当年可曾败在那孟行海手下?”
沙陀脸色一变,喝道:“地庭的杂种,就凭你也想争这盟主?在场的哪一位神仙会服你?”
赵峡淡然笑道:“老子管儿子,自然得用打的,原先不服,打上个几回,知道痛了,自然就服了。”
沙陀道:“那就吃我铁拳!”朝前一冲,打出石破天惊的一击。赵峡一出手,抓住沙陀手腕,将他一甩,砸中地面,这擂台坚固异常,但仍被破开一大洞。沙陀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弹起,面目狰狞,登时拳影重重。赵峡轻而易举地将拳头挡下,再伸出大手掌,迅速一扳,沙陀哇哇大叫,双臂骨头已折。
夷芒道:“这沙陀蛮力是不小,可赵峡气力也不弱,赵峡擅长擒拿摔跤,这沙陀武功恰好被他克制。”
太乙神道:“并非如此,沙陀的力道被赵峡卸去,全无法施展。”
沙陀急运神功,断肢复原,蓦然双腿连踢向赵峡。这腿法也是声势浩大,犹如千百战车冲锋一般。赵峡仍面带微笑,沉稳地扎着马步,硬碰硬地出掌,碰碰巨响,沙陀双腿折断,扭了好几圈。群仙看在眼里,都不由觉得足下一痛。
沙陀自知不敌,双手一撑,飞快地逃向场外,嘴里喊道:“下一回再领教!”
赵峡森然道:“没有下一次了!”他一个健步追上沙陀,双腿一踩,将沙陀的脑袋踩成肉泥,沙陀摔倒,身躯霎时凝固成了星铁,可见已被这赵峡杀了。
群仙见沙陀竟然惨死,惊恐之余,不禁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喊道:“杀了这地庭的畜生,替战神报仇!”唯有在场的一品神仙心想:“沙陀可是天庭一品的大员,要杀他谈何容易?而这赵峡杀死沙陀,浑不费力,可见他身上的法力何等可怖。”
赵峡哈哈大笑,隐然间,身后出现一庞大至极的影子。群仙一见,心在发抖,嘴里的污言秽语都咽了回去。
赵峡道:“总盟主说的话,我这地庭总帅可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怕死,趁早回家,躲在老婆裙下就好!”
一位北方贵族神喊道:“地庭的贱民如何配在此地!快将这暴徒宰了!”
赵峡道:“万仙盟本就是天庭派来与地庭接洽的,天庭的人当得了盟主,我地庭的人如何不能当?原来万仙都是欺软怕硬,以多打少的软脚虾,自知明面上取胜不了,便想着使卑鄙伎俩?”
那贵族神气急败坏,仍要大骂,却听安蝉说道:“赵峡兄说的在理。天庭地庭,本是一家,这盟主之位,自非我天庭独占,地庭中若有杰出之辈愿担重责,我等也欢迎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