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走了,妻子今日又去和姐妹闲聚了,沈照辛只能一个人喝着闷茶。
哪知老夫人前脚刚走,大理寺卿霍光后脚又来了。
沈照辛对此人印象不坏,毕竟他入狱不是霍光断的案,可?昭雪出狱时却是霍光亲自审判,亲自相送。
他不会忘。
再者,霍光年少登高?,素有明镜高悬的美名,却没半点高?官的架子,过去的两个多月里,曾多次登门明?表惜贤之?心,想邀请沈照辛去大理寺任职,一来二去,两人也算认识了,还成了偶尔手谈的棋友。
这?次来,霍光倒是没一上?来就开口劝沈照辛重新入朝为官,而是和他开了一局棋。
刚巧解了沈照辛的郁郁之困。
只是这?局棋,沈照辛就中途进入劣势,攻守两失,有些意?兴阑珊。
霍光见状道:“未到终局,沈大人若先灰心,不管他日棋局如何再赢,今日这?局都注定大败,岂不遗憾?”
沈照辛哪里听不出他意?有另指,但他棋品不坏,也知他说的句句在理,也就当真重振旗鼓与之?鏖战,最后竟然翻盘,赢了个彻底。
霍光:“恭贺沈大人。”
沈照辛:“再来再来。”
他一心扑在棋局上,故此没能留意?到,跟着霍光来的小厮,不见了。
而此刻,知知看着穿着小厮服饰的男子,怎么?看怎么?好?笑。
想起这人自称是奉了霍大人的意?思,有一份礼要代他家大人亲自交给沈家大姑娘,这才教仆人引了路,到了她的房门外。
知知不禁摊手去:“要给我的礼呢?”
萧弗:“我母亲来时,未曾收到?”
知知不想理他了。
她就知道他没准备,给她阿爹送茶叶,阿娘送首饰,偏不给她送。
老夫人来的时候自是带了礼来的,可?那是聘礼,怎么?能算。
何况那些东西都让她阿爹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了。
知知撇了撇嘴:“一件都没收到,再说了,我可?不要你的聘礼。”
“还有一件,真不要?”
萧弗伸出手去,知知一看上?头空空如也,纳闷地问:“什么呀?”
萧弗径自牵起了她的手,扣指交掌,不肯舍离:“所有。往后余生,我的所有,悉可?奉上?。”
冬春之?交,雪尽冰开,院子里也有几株新苞吐露了一点娇气的羞粉,就像此时小姑娘展笑的脸颊。
笑亦为郎笑,羞亦为郎羞。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