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洗净了手,便?拿起擦手油,准备抹手。
李女使在身?旁,“徐娘子今日气色总比昨日好些。”
“我实在最对不住的就是你?,跟着我来了相国寺过苦日子。”
李女使有些慌张的低下头,“这话说的,奴婢都有些惭愧了。”徐娘子,到时候知?道?后,可别找她算账呀……
耳边听到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她实在无法想象昨夜发生了些什么。似乎听见了爹爹的声?音,她问道?,“李女使,昨日里,你?可是见到有外人来了寺庙?”
不该是露了馅,李女使支支吾吾的说,“徐娘子记错了,这寺里清修之地,哪里有什么别人?”
是呢,徐府视她为毒瘤,如何还会有人来探望她,
徐笙垂下纤长的眼眸,“你?说的对,是我记错了。”
擦手油被推开?,十指的指缝细致的擦。徐笙却发现手腕之处,有一圈淡淡的青印。
倒像是被人圈牢了,捏出?来痕迹。
“今天还喝药么?”徐笙眨着眼说,“那汤药一下肚,我就想睡觉。”
“徐娘子是大病初愈,还得喝上个几贴,来压一压邪气。”李女使关心的说,“晓得您吃不了一点苦,这里还有蜜汁的乌梅。”
徐笙拿起一颗,她嘴巴挑剔,一尝就知道是马家蜜饯铺子的上品。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几件事联想到了一起,雅山公子就算再照顾她,总不能连她往日里喜欢吃什么都?知?道?罢?
“嗯,挺甜的。”
徐笙接过药碗,余热在指腹之间,她趁着人不注意给偷偷倒了,“这药好苦。”拿起帕子,擦擦嘴角做出已经喝完的假象。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徐娘子有事就喊一声。”
徐笙点头,“好。”
瞒着她,那不如倒是自己亲眼看看就是了。
这一日,用了夜饭,徐笙早早就的睡下了。
等到了月上树头,她都?险些快睡着了,那外头终于来了人。
“您怎么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那清冷的男生如此说着,“她今日好些了么?”
李女使哪敢怠慢去迎进来,“徐娘子白日里吃的有些少,奴婢怕是病气还在身上影响了胃口,未来还是要多多将养些日子。”
另一个声音就显得有些淡薄的慵懒,“那是她活该,下雨天还到处乱跑,生场病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这是个男人的语气好欠揍,她觉得耳熟的很!不太确定,这是不就是池景州的声?音?
池景州揉了揉眉心,既然来了倒是没有急着走的道?理,“我想去看她一眼就回去。”
吱呀一声门就从外头被推开了。
徐笙沉默住了,池景州这人真不讲究,都?入了夜,他怎么还打算进来啊?
徐笙耳根却有些微微发烫。孤男,寡女的……
她遮住半张脸,鼻尖都?起了汗,他们在一起会不会出什么事?有些害臊。可是一想,偷偷摸摸的是他池景州,她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池景州把手按在砰砰直跳的胸前,“算了,还是不看了,免得她发现了。”
又不进来了?耍人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