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苼沉默了片刻,她想逃避这个话题,转身去拿了针线:“官家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那也是好事。”
李女使问?道?:“徐娘子,您觉得这门婚事会成么?”
她并不知,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池景州已经是天子,所做的举动,该是天下人的表率。
他应该要有个皇后。
徐苼捏着绣花针缝补衣裳:“盛娘子等了官家多年,未必不是个好姻缘。”
可惜了,这位一点都不吃醋。
李女使不死心的问?,“徐娘子当真一点都不在意?”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徐苼她开口?道?:“官家的婚事,容得了我在意么?你若是得空,不若去厨房看看莲子羹做好了没。”
“兰相公已经好几日在禁中歇着了,今日?怕也是回不来?”
徐苼说:“倘若主公回来了,他会想喝些热汤呢?你快去准备罢。”
“哎!奴婢这就是看看。”
李女使出门前回了头,烛光下,她去看那徐苼,美人垂下纤长?的眼?睫,她的神情温柔,一点都不在乎官家和谁好呢!
如果?有心再凑近一看,那就会看到徐笙之间被戳破的血窟窿。
她早已经不是往日里娇嗔的徐娘子,她戴起厚厚的盔甲,将所有的痛都往肚子里咽。
“到底是官家糊涂了。”李女使进了厨房,开了小后门把话送出去,“徐娘子铁石心肠,认定?了兰相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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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盛雪玉满心欢喜的进?了宫,“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到了进宫。爹爹和娘亲都说我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惜,算盘打错了。
新帝冷漠的眼?神看过来:“盛娘子得皇太后喜爱,吾不若封不做公主,嫁到宣王府上,也算是一家人了。”
皇太后暗叫不好,“盛娘子对?您一片真心,官家这不是让她去死么!”
徐苼是他是舍不得动的,那旁人和他有什么干系?池景州面?色平常,淡淡道?:“往后,放眼?这天下,谁要是敢对吾的皇后之位动心思,那就是找死。”
皇太后和盛雪玉都不说话了,毕竟这位新帝可不是先皇那样的软性子,说到做到。
“官家喝些莲子羹消消气。”
池景州盯着碗里的莲子羹,胸口?是一阵剧痛,仿佛是一条剧毒的蛇在往心口?里钻,兰昭明!又是,兰昭明!她不仅嫁给他,还?愿意洗手给人做羹汤!
“来人!从今日?起,一口?水都不准给他喝!”池景州紧紧捏着手里的玉碗,他何曾尝过徐笙亲自做的东西。
徐笙,她跑的出他手掌心么。
赐婚?他才是天子!毁掉她求得这一份姻缘,那是易如反掌!池景州内心里爬出来的阴暗,使得他气血翻涌:“吾要诛杀兰昭明九族!”
“官家,兰相公除了徐娘子,可没什么亲眷了啊!”
“好,吾就等着她,来为兰昭明求情。”池景州做这个官家也是有一件好的,大大方方的将臣子的女人,收入房中。
他有的时间,陪她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