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兄长,无疑是火上浇油。
今日种种,均是因身?份所起。瞒着他,是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池景州的前程。可是,徐苼与池景州做着最亲密的事,就算她骂他,激他,那?人每日还是照来不误。
若是,池景州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身份呢?
若是,她这些?天?所有作为不过是着了刘羡的套,画地为牢呢?
她都可以劝道盛雪玉不要在乎旁人言语,为何?到了自?己,就不成了呢?
想要把真相说出去的念头,从未有这一刻强烈过。
池景州性子洒脱,他本不就不在意世俗枷锁。那么她,又何?必为刘羡的一两句话所困,想不开,祸害了自?己,又难为了身边真正在乎她的人。
告诉他。
徐苼垂下眸子,捏紧手中的香囊说:“刘羡,你觉得自己很威风么?你不过是守着秘密什么都不能说的可怜虫。今后,你休想再威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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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来了位眼生的小黄门。
池景州放下手里的折子打量着徐苼,她的一头长发都藏在帽子里,露出一段纤细的脖颈儿,双手插在袖子里就老实巴交的站着。
不过,老实这二字和?这小娘子倒是没有半分干系。
她的嗓音就足够将他全身撩拨起来。
池景州盯了她片刻,又继续看折子,极其轻慢的语调指了指她:“这位内侍眼?生的很,不知道叫什么名?”
“回?官家的话,奴婢名唤小刘子。”
“小六子?”
徐笙怀揣着小心思,她捏紧了衣袖,一点点的说,“文刀,刘姓。”
不过是个假名字,这也值得她刻意?的提,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却有几分调皮可爱,池景州倒是淡然的很,“原来是,你就是小刘子。”
她心里却是长长松上一口气。
跨出了第一步,好像也没那么难开口,徐笙心虚的低下了头,“是的,官家。”
听见?个新奇称呼,池景州又再次看她,“小刘子,你这第一次来御前当差可不行啊!没见着吾跟前的茶盏空了?还不快来满上?。”
上?个茶而已。
这,也没什么难的。
“好。”徐苼应了一声上前来,走?了几步,就到了那?张案子前,低声的说着话,“官家,还喝香茶么?”
这时,她的手臂被硬生提起来,脚尖离开地面。
很冰,她的肌肤就像美玉,又滑又腻,他一沾手就脱不开。
池景州的手往下压,他道,“还没等入夜,笙笙就这么着急的想见吾么?难得主动,都迫不及待的找到福宁殿来了。”
“我是有话想对你说,但?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种事。”
“哦?”池景州懒洋洋的看着她,很有些?兴致,“这么了解哥哥啊,那?你不防说说,哥哥想怎么做。”
徐笙心里咯噔了下,“你正经一点好么?我要说的事,很重要。”
他低头,遏制她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哥哥做的事,也一样很重要。”
她来之前,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这么被挑衅,让徐笙娘子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池景州,你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