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应付着徐阮,眼神却往徐苼身上看:“我不过是摆弄些木雕,哪有什么正经事。倒是今日天气好?,正合适出门逛逛。有两位小娘子作陪,甚是高兴。”
-
池景州坐在茶肆里喝茶,等的有些不耐烦,他眼睛一横扫了过去:“人怎么还没到?”
“回?官家的话,庙事玩意儿多,徐娘子看新?奇的物件迷住了眼。一时半会儿的过不来,被耽误住也是有的。”
休沐的日子,池景州好不容易出趟宫,徐苼还被人叫走了。
瞒着他,像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时辰是还早,街道上人来来往往,池景州却越坐越觉得憋闷:“自来是旁人等吾,怎么到了她这里,还要吾像个望夫石一般盼着她垂青啊?”
皇城司的人憋着笑,有个胆子大些的说道。
“您这是微服私巡,那也没和徐娘子打过招呼罢?等不着人,怎的还气上了。”
被冷不丁的一眼刺回去,闭上了嘴。
他真的不愿再与徐苼有什么波折了。可?徐苼这人是反复无常的性子,保不准她一回?来,旧的那些事情还没摆平,就又给他惹了新的祸端。
自己得盯紧些。
“去,把?那千里镜给吾拿上来。”池景州吩咐道。
这千里镜是福州等地朝贡的舶来品,只要往那小圆圈里一瞧,远处的场景就像是在眼前放生过养。
池景州目不转睛的看,那小娘子在人群里打眼的很,走走停停,她看上去还挺开心??
他冷哼一声:“这就是她说的重要事?”
“徐娘子毕竟是在给人牵线,应付些场面的事情也是有情有可原的。”皇城司看一眼帝王的吃醋到不行?的脸:“总不能让徐娘子黑个脸,做媒人罢。”
池景州继续那千里镜看,徐苼和雅山公子离得近,甚至,那雅山公子还碰了她的头发:“真是反了!敢对吾的女人动手动脚!”
徐苼退后一步,静了一静:“你可是疯了!大庭广众之?下,要做什么!”
刘羡抬起指尖的一片冬青叶子:“娘子误会了,我只是想把?你乌发上的叶子摘掉。”
她忌惮他。
又远了几?步。
庙事上有小贩摆了套圈的游戏,彩头是一些大小不一的泥人娃娃。
刘羡神色微妙:“这泥人娃娃,倒是可?爱。”
徐阮附和:“的确可爱。”
哪里可?爱了?再瞧一眼,这泥人娃娃眼睛大的诡异……
这人果?真是性子阴暗,连喜欢的东西都很阴间。徐苼只觉得这泥人娃娃晦气的很,连忙塞到徐阮说里:“你若喜欢,不若给你好?好?收着,放在我手里反而?糟蹋了。”
徐阮目光灼灼,对着那泥人娃娃爱不释手。
刘羡却皱起了眉,这泥人娃娃其实是他套给徐苼的。
徐苼赶紧对徐阮说:“你不是相与雅山公子独处,我留着会叨扰你们。倒不如去了公共浴室冲个澡回?来。”
徐阮眨了眨眼睛,欣喜的不行:“那你去罢,不用回?来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