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避一避是最好的选择。
池景州进门就见到小几上还没撤下去的茶盏。
皇太后是多精明?的一人,也只一眼就晓得新帝的意思:“这几天热气上?来了?,不若官家到后头去净个手?”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池景州低声?呵斥,拽过她的手腕,就要将衣袖给撩起来。那张小脸好像见到了?很?么可怕的东西,苍白的不行:“没有被水烫到吧?”
水盆子里的水是温热的,就算是碰到了?手肘那也不会?觉得烫人,她实在是被?吓到的:“民女给官家请安。”
“就是一日不见徐娘子就如此生疏。”
徐苼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官家龙章凤姿,气势迫人。”
池景州拉着她的手不肯放:“看来,今后,我们?每一日都要非见面不可了?。”
这话实在是听起来不太对味儿。
她皱起眉,对他说:“官家,您怕是在说笑。”
池景州静静的注视着她,眼?神如深潭般沉静:“吾像是在和你说笑的样子?怕是不能罢。”
万年?的狐狸精,装什么装。徐苼在心底偷偷的骂了一句。
他却俯下身,手指也落下来,改成虚握住她的腰肢:“听闻徐娘子和兰相公和离了??这事,你做的不错。”
“徐娘子,太后问您这边好了没?福康帝姬已经来了?。”
女?使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从外头传来。
她有些局促的推开他:“您莫要疯了?。”
“福康帝姬?”池景州漫不经心的掀开眼?皮,看着她娇娇弱弱的脸,有些轻笑:“你还真?想做月老,给人说和?”
他却是没有责怪她。
若是兰昭明估计一口一个之乎者也,能把她冲死。
徐苼看着他,心如明?镜,他的确是做到了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
只听池景州继续道:“徐娘子,以后自立门户是需要一件养家糊口的行当,当个月老也是不错,记得问皇太后多收些银子。吾最近穷的很?,还要徐娘子多补贴补贴。”
“……”才说他一点好处,就又不正经起来了?。
朱唇上?飞快落下轻柔触感,池景州摸了摸她的鬓发:“笙笙,我就靠你养了?。”
“……”
徐苼飞快的捂住嘴,脸上?烧起火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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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殿内,应着池景州的喜好,重新燃起了沉水香。烟气袅袅,混着茶香,很?是醒脑。
新?帝的面色一片坦然,仿佛方才在内室根本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福康公主开始发?起牢骚,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母后,我好不容易进一趟宫,怎么还有个外人在?”
徐苼蹙着眉,她自是听出福康帝姬的意思。就是嫌弃她!
反正,她走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呗!这些闲言碎语,自己早不知听了?多少遍。
才不会因此就觉得如何如何。
池景州不悦的说:“公主这话,是特意在点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