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镜龄现今还记得她?的手被那只?漂亮的手带着,湿热行进的奇怪感受。
原来做妻子还要做这种事情。
她?想着,总不能?每次都是她?来做——
但晏长珺的回答更让她?摸不着头脑。
“我们都做。”
就这一次
“我们都做……是什么意思?”贺镜龄茫然地看着晏长珺。
妻子之间要做的事情,还能是什么呢?
今天她送上门?来,不就是她想做妻子要做的事情吗?
晏长珺没理她,只是折身去了雕花窗棂边上,那边摆放着几盆花草。
月华如水泻进窗中,月晕柔和地在晏长珺身上笼罩了一层白纱。
贺镜龄不理解她的用意?,只?是静静望着她。
她认识晏长珺侍弄的花草,看那灼灼盛放的样子,她认出来了。
是此前晏长珺婚服上面绣有的牡丹花,开得?灼灼浓艳。
秋夜露凉风动,丝丝缕缕吹拂到?人的身上,遍体生凉。
晏长珺一点一点地拨弄开浓艳的花朵,冷静注视着上面流溢的金色花粉。
公主府是一个莳花弄草的好地方。
牡丹开得?灼灼。如今在潮湿的秋夜,更像是淋过雨一般浓艳湿润。
当漂亮的骨节碾转在在花珠上,或是同样浓艳的花朵在旁侧盛放时,花珠便会?变换出形状,剧烈颤抖着贲发?出馥郁扑鼻、缭绕不绝的香气。
那会?是两种花盛开的灿烂模样。
一盆是风华不败的牡丹,另一盆是诱人深陷的罂粟。
修长漂亮的指骨碾磨过花瓣,晏长珺倏地垂下眸子,微微翕动了鼻尖。
她已经闻到?了浓艳潮润的牡丹花香气,接下来便是别的。
她想要知道,这两种花香气交缠于一块,能够在多大程度上模糊理智的边界。
想到?这里,晏长珺回?过头?来,望着贺镜龄,轻轻笑道:“卿卿,你过来。”
贺镜龄并不能参透晏长珺的意?思,她只?是定定地回?望,点点头?说:“好。”
现在晏长珺都不会?叫她娘子了,反倒是会?叫她卿卿。
贺镜龄觉得?这两个字也着实好听。
晏长珺走了过来,轻轻勾起她的手,拉着她便往更里的一侧走。
走在前面的人掀起厚重的帘帏。
贺镜龄倏然睁大眼瞳:面前布置就像一个更小的寝殿。
这里有可以?照出全身模样的铜镜,还有一处垂下浅色纱幔的床榻……
那么,她今天要怎么样才能做妻子要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