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晏长?珺反扣住贺镜龄的指缝,要紧紧地握住她,“她好烦!
结束这个绵长的吻时,二人尚在抽噎哭泣。
“好了,不要?哭了。”贺镜龄将就着方才解下的绢纱,顺着晏长珺的眼角擦拭泪水:“哭得好丑。”
到这种时候还要遭受如此的无妄之灾。
晏长珺平复着喘息的起伏,含糊不清地回答“嗯”,眸光倏地捕捉到她手上绢纱。
于是她问:“你把它解下来了,你说我?哭的丑,那这里……?”
贺镜龄也“嗯”一声?,又用指腹摩挲过晏长珺的脸颊,闷闷道:“哭了也不丑,手在里面谁看得到。”
哪有这样的人,前言不搭后?语。
晏长珺低低笑着,埋首于贺镜龄的脖颈,任由热气喷洒,说:“那药呢?”
“不知道去哪了,大概是掉了。反正也没?用。”
“……你好好玩。”晏长珺沉默片刻。
贺镜龄还是哑着声?音,似是抗拒不愿:“我?不好玩,你不要?玩我?。”
晏长珺陷入了良久沉默,只是静心感受着隔着薄薄衣料攀升的相?贴温度。
她终于忍不住,掐了贺镜龄一把,怒道:“谁玩你了?”
贺镜龄冷笑着:“呵呵。”
晏长珺将人松开,她终于止住了抽噎,颇恼地瞪一眼贺镜龄。
有人说她哭得难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而且明明她才是哭得激烈的那个。
所以贺镜龄才会那么说。
晏长珺一瞬心情舒畅,还慢条斯理地抚摸上贺镜龄上挑的眼尾,煞有介事道:“刚刚还没?说清楚,以后?要?坦诚相?待。就自此始,卿卿。”
贺镜龄喉头一哽。
……!!
她真的好烦。
晏长珺本以为这样能?够让贺镜龄破涕为笑,却不成想面前这个人的眼眶愈发红,最后?竟忍不住哇哇大哭。
——她们二人彼此互诉衷肠的时候,都相?当克制,只是低低的抽噎和呜咽声?音罢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晏长珺无法,只能?拍着贺镜龄的肩背,“不哭了,不玩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