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般过着,元漠几乎是每晚都子时过了才回,他回到东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侧殿先瞧瞧两个小家伙,随后再回寝殿。
这般过了三个月,缠绵病榻的皇上,终是不想再折腾,在皇后的反对下强硬的停了药。
七日后,皇帝驾崩,举国悲痛。
整个皇宫内都挂满了白色。
国丧举行了一个月,期间皇后晕过去两回,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衰败下去,原本保养得乌黑的秀发,也在这段时间里变得花白。
皇上的遗体是皇后亲自送进的皇陵,从皇陵回来皇后便病倒了。
姜知离守在床前,她瞧着床榻上消瘦的皇后心底有些发酸。
这段日子里,皇后似乎苍老了二十岁,尤其是将皇上遗体送进皇陵后,皇后的精神状态变得尤为不振。
“母后,你要快快好起来,元溪与元琮还想让你抱抱他们呢,”姜知离的神情有些沉重。
方才太医来给皇后诊脉了,说她思虑过重,要好好调整心情,若是一直如此便会十分危险。
换成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抑郁了,这个病看似不严重,实则藏着不小的危险。
“小离,你是好孩子,”皇后拍了拍姜知离的手。
随后她又叹了口气,自语道:“这人啊,总是要等失去,亦或者是快要失去时才会后悔,后悔为何当初没对他好些。
明明知道他身子不好,还变着法去气他,非要看他被气得睡不着觉才安心。
那时的本宫,还在因为左右了他的情绪而沾沾自喜,却没想那是在透支他的寿命,实在是不配为他妻……”
说着,皇后便落下泪来,她双眼迷蒙,似透过明黄色的帷幔在瞧着已故的皇上。
瞧着这副模样的皇后,姜知离鼻头微微发酸。
{诶,世间难得有情人,}多多感慨。
姜知离叹了口气,将皇后安慰一番后,在才回了东宫。
元漠在书房办公,三日后便是他的登基大典,许多事宜需要准备。
三日后,元漠在金銮殿内举办了登基大典,姜知离也正式成为皇后。
大典过后不出三日,皇太后便随先帝去了。
皇太后去前留下一封信,信中写着:
先帝体虚,需她过去照看,便将这明渊交给元漠与姜知离了,望他们莫要悲痛。
皇太后的丧礼办了七日,七日后入了皇陵与先帝合葬在一起。
夜间。
元漠搂着姜知离,殿内烛火摇曳,窗外的寒风卷了进来,掀起一阵寒意。
“知知,我爱你,”男人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口中的气息引起她脖间一阵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