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那副模样,可是跟我们耳中听到的,很不相符啊。”
“你射日时,那种毅然决然,不顾一切后果的气势哪儿去了?”
李初一顿时哑然,升起种自己把自己坑了的憋屈之感。
“各族前辈,晚辈真的冤啊,您们修为皆盖代一方,相信定能明察秋毫。”
忽然,李初一抬起头,手指头顶星空,声声凄然,如泣如诉。
“冤枉难申诉,苍天不可期。”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前辈们,我心不是草石做的,怎能做出那等损人不利己,迫害整个大千之事?”
此刻,李初一是打定主意了,只要他死不承认,就不能给他定死罪。
他在这方大千混了这么久,各方人脉还是积累了一些的,只要不被定罪,总能暂时有他容身之地的。
此外,也不怪他这么全力狡辩。
实在此次惹出的麻烦,太大太大了,他绝对担不住的。
身旁,路人甲颇有些无语。
“李初一,你唱戏曲儿呢,词儿整得有板有眼的。”
“还有,你这叫不敢言?”
“就你在这一直说个不停好吧。”
李初一当即横眉冷对,义正言辞。
“人之谤我也,不能辨别否,人之侮我也,不能回击否?”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吾李某人自认问心无愧,但也不代表,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人。”
众仙只是冷冷看着,对他们来说,李初一无论说什么,用处都是不大的。
因为有时候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是成立。
而李初一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他现在做的,就是让罪名不扣那么死,给他一点活动转轴空间,就是足矣。
这时,星空中的那幅画卷,已经是快要彻底黯淡熄灭下去了。
那棵平衡规则的巨树,更是早已倒下,庞大难以言计的树冠,就倒在那个年轻身影背后,似在无声哀鸣。
也是这时,那个身影又有动作了。
只见他弯下身子,小心翼翼摘下一片树叶,看着叶片上肉眼可见枯萎的纹路,目光深沉而忧伤。
而李初一此刻,却是早已心提到嗓子眼上,心中疯狂呐喊着,这该死的画卷,快散了啊,真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