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灿笑呵呵道,
”谢谢叔叔婶婶的关心,回头我去京市的时候,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去家里看他们。”
江明德一梗,可不是嘛,现在江灿灿已经记到江丰年和刘翠梅名下了,按理就应该管胜利和艳红叫叔叔婶婶。
陈淑珍撇了撇嘴,改口改的可真快!
她见江灿灿高高兴兴的样子,刻意板着脸道,
”想回城可费劲了,隔壁那老孙家的闺女,现在还在北大荒呢。”
那京市是想去就去的吗?太高看自己了吧。
江灿灿又是呵呵一笑,
”那可说不准,没准公社派我去出差公干啥的呢?我现在可是在公社挂职,时常有出差机会的。”
陈淑珍一梗,忘了这丫头现在在公社好像混得不错了。
两人都被噎住了,终于安静了,江灿灿嘴角翘起,想到出差这事,又想到已经走了好久的大佬,未免心里有点哀伤。
大佬什么时候回来啊,虽然她并没有很在意他在不在,但他也走了太久了吧。
同行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大佬还要看个什么设备,估摸着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江灿灿有合理的理由相信,大佬绝对是打着出公差的理由去干私活了,因为她已经收到了从南边给她邮来的厚大衣和棉袄,款式时尚又暖和,街面上看不到的那种。
”哎!”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大佬不在的日子,是真的很无聊啊!
江明德和陈淑珍跟着江灿灿下了拖拉机,又熟门熟路地取票进车站。
听说这车票也不那么好买,还是江灿灿托人买的呢,要不江明德和陈淑珍两人就得站到京市。
”叔爷爷叔奶奶,那我就送到这了,替我向您家里人问好。”
江灿灿笑呵呵地说完,冲俩人挥挥手,转头就走,留下江明德和陈淑珍两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江灿灿的背影发愣。
这丫头真的是和原来太不一样了,有本事又会来事儿,这要是他们的孙女。。。
不对,好像她一天前还是他们的孙女来着!
俩人的想法江灿灿自然不会知道,他们回到京市是怎么跟江胜利和赵艳红说的,江灿灿也不清楚,但估计那总归又是另一番心境了。
东北的雪来的又早又急,一场下来,天地就换了颜色。江灿灿穿着又厚实又漂亮的新棉袄猫起了冬,只偶尔在公社有需要的时候才出车。
冬天的拖拉机可不好开,温度这么低,发动机都冻上了,得点着了火烤好长时间,把机器上的冰烤化了烘热了,才能拉着机器。
东北雪大路滑,这小山沟沟里的地势陡,路又不好,拖拉机轮胎上要缠上铁链子才能勉强防滑。
驾驶舱里又冷又透风,别提多遭罪了。
全家人都不放心江灿灿这时候出车,可总有确实有事的时候。
村东头的老李爷爷早上往路上倒炉渣灰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断了腿,自己找人敷了膏药、拿夹板固定上也没见好,主要是老头儿这一摔也不知道摔到哪儿了,整个人都瞧着不好,上不来气也坐不起来。
外头太冷,打了铁掌子的牛马都不愿意上道,况且这路途这么远,村里人生怕这一折腾把老头儿给折腾没了,求到江灿灿这,让帮忙出趟车把老头儿送到卫生院去。
江灿灿听了二话不说立马穿衣服往外走,都说岁数大的人最怕摔跤,本来没啥事的摔一下都可能摔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