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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敛:“啧。”
二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着,一碗接一碗,把一大坛子烈酒喝个精光。
该结账了。
东方敛挑挑眉,示意对方去。
夜玄女不动如山,眼神往柜台一划,请。
东方敛:“?”
夜玄女:“?”
两个人,都没钱。
眼瞅着店小二把毛巾甩上肩膀,屁颠颠奔这边过来。
东方敛和夜玄女轻嘶一口凉气,心虚打鼓。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催命。
东方敛忽然拔剑:“来,不是说继续!”
夜玄女冷笑:“怕你?”
“铮——铛!”
双剑交架,电光石火之间过了七八招,嫌这酒馆逼仄打不痛快,双双掠出门去。
剑气掀起毡布,许久才缓缓飘落。
店小二:“哎——哎!没付钱啊!没付钱!”
气到跺脚!
两个看着人模狗样,居然跑单!
“轰!”
半空又起霹雳惊雷,这鬼天气,轰隆隆又造作起来了。
店小二气得直抽自己嘴巴:“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夜玄女的黑袍在夜风中飞扬。
“她”故意没有驱散一身酒意,拎着剑,一剑一剑轰在刑天剑上。
身形微晃,姿态肆意。
东方敛是个阴人,但不屑占这种便宜。见状,他也故意留着酒意,与这旗鼓相当的对手战了个酣畅淋漓。
东方敛恨铁不成钢:“不是我说你,有这本事,整那些邪门玩意儿l。”
夜玄女微微冷笑:“你管得着。”
东方敛:“啧。”
夜玄女一剑斩来,惊天剑意照亮半个夜空,“有本事你禁了杀生祭祀,没本事待一边凉快去。”
东方敛笑了:“行。你说的。”
借着几分酒意,他微微眯眸仔细打量这个对手。
很怪。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夜玄女身上,竟能看出清平君的影子。
可这人和清平君分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像清平君那种小白脸,根本没有实力与自己并肩作战,但不知为何,他打从心底相信那是个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战友,一个很能打的硬骨头。
东方敛嗤地一笑,摇摇头,举剑再斩。
“不打了。”对方轻身闪开,“告辞。”
东方敛下意识望了眼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