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敛:“……”
和“她”相比,自己和白玄女就好像两头吭哧吭哧耕地的老黄牛。
夜玄女掠了回来,停在他面前,目光嫌弃地看着他。
“她”耐着性子教他,先如此,再如此。
东方敛恍然颔首。
夜玄女微笑:“懂?”
东方敛:“……”
本来觉得“她”教得挺好,这一个“懂”,又让他浑身不爽。
而且这种操淡感,总觉得有点熟。
他很不服气,憋住一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恶气,掠过葬岗,疯狂收割记忆。
开始还有几分生疏,渐渐便手熟。
他不禁有些得意:到了明日,且看我如何炫她一脸。
记忆越取越多。
东方敛察觉到了一件事——那些自刎逼婚的,果然个个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哎,不是。”他惊奇地瞪着夜玄女,“这些人这么恨你,都豁出命了,怎么不去咒你反噬你!”
香火反噬的滋味,哪一个神仙都不想尝试。
夜玄女微微挑眉。
思忖片刻,“她”笑了:“我恶。”
东方敛:“?”
夜玄女冷笑:“咒我这个恶人?被我记恨上,他们在世的亲朋还活不活?他们的魂魄会不会落我掌心受万般劫苦?他们敢?”
“她”唇角微勾,嘲道,“而你,你一个人皇,行事光明磊落,咒便咒了,你能如何。”
东方敛:“……”
他无语望天:“老实人活该受欺负?”
夜玄女:“……”
不是,就这玩意儿,也敢自称老实人。
视线落向对方的头顶,忽然一顿。
竹簪。
东方敛正在自怨自艾,只觉一道恐怖至极剑气直袭而来。
夜玄女遍身杀气:“我媳妇的发簪怎么在你头上!”
东方敛被杀了个猝不及防,一边飞掠躲闪,一边瞳孔地震。
什什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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