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剑尊修为依旧渊博如海,只是具体的改变是什么他却看不出来。
谢弃云倒是没想到这位老岛主眼光如此敏锐,此时神色莫名。
“确实是有些不同。”
“很明显?”他看向蓬莱岛主。
老岛主笑了笑:“是有一些,不过看来尊上倒是心情不错。”
谢弃云想到殷鹤,眉梢柔和了一些,只是转过眼去这么一会儿,那只猫儿就已经溜走不见了。
……
殷鹤被带到自己的庭院之后还有些诧异,蓬莱岛安排的庭院竟然完全是随机的。不过他刚好被安排在陈长老他们这儿,倒是不用再见到秦镜之燕骁他们了,还有师尊……
啊啊,自从师尊跟他表明心意之后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师尊相处了,这时候还有些不自在。
好在师尊好像也没有着急要一个答案的意思,殷鹤微松了口气,坐在岛上的房间后忍不住打开窗户,望向外面的海面。
这里和悬剑峰完全不一样,山上的地势高拔,蓬莱岛上却处处平地,窗外就是深海。他微微嗅了嗅海边的气息,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有些燥热,还以为是自己不适合海上的生活,这时候忍不住又吐槽了一遍这个垃圾的先天阴母体质。
谁家的修士入海之后还会因为体质而不适应啊,都是这个该死的体质害的!
心里嘀嘀咕咕了半天,殷鹤半趴在了桌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疲惫了,边吐槽边打瞌睡过了会儿居然睡了过去。
外面海风徐徐,半开的窗户映出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模糊间居然叫殷鹤又短暂的做了一个梦,回忆了一遍自己穿书的剧情。
梦里一会儿是原著里师尊是万人迷独美的场景,一会儿又是燕骁今天古怪地和他告白的场景。
靠!
过于割裂的梦叫殷鹤眉头紧皱着,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这时候在微风吹过时才冷汗津津的抬起头来,这才发觉自己还是在蓬莱的岛屿上。
吓死了。
外面的夕阳渐渐落了下来,殷鹤小声嘀咕着,遮着眼睛。
“都是燕骁吓我。”
他刚想把这场梦忘掉,就听到了师尊的声音:“做噩梦了?”
殷鹤这才猛然发现师尊居然在房间里,放下手愣了一下就看到了面前的人。
谢弃云本来是端来清心草给殷鹤来压制春天期的躁动,却无意间听见殷鹤在睡梦之中叫了他的名字。
声音低低的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动作不由微顿了一下,将殷鹤从噩梦之中叫醒。
醒来的剑修骂骂咧咧依旧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昳丽的面容之上有些苍白,甚至还自言自语了几句。
他伸手不由轻轻抚了抚殷鹤长发,指尖微凉的灵力叫殷鹤心神镇定下来,才从刚才的梦中走出。
殷鹤确实是因为今天燕骁天差地别的反应记起了之前觉醒的原著剧情,这时候心情不由有些古怪。
不管自己穿书的剧情原本是什么样的,现在好像都不一样了……
是被他改变了吗?
他若有所思,望着师尊只迟疑了一下,忽然有些好奇,将自己穿书的剧情当做是梦讲给了师尊,想要看看师尊的反应。
谢弃云认真的听着,没有打断他。
在殷鹤说完之后思索道:“你是说,梦中你会被逐出悬剑峰,被人掳走凄惨而亡?”
他说到凄惨而亡时眼眸深了些,心中戾气一瞬间涌动。
殷鹤察觉到师尊眼瞳变化,连忙抬起头来:“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能是我最近天太热了,没睡好吧。”
他眼睫飞眨找了个借口,毕竟书中只是原著中的师尊,并不是他的师尊,原著里的殷鹤也不是他。
他想到这儿觉得罪魁祸首还是燕骁。
那家伙好端端的和他告什么白啊,弄的他都吓了一跳,现在梦里还有些混乱。
谢弃云手指落在殷鹤头发上,此时看着做噩梦而眼神游移的青年,沉声问:“殷鹤,你相信我吗?”